是偶尔会用的,哥哥也是因为这个,才对我……敬而远之?”
宴轻扯了扯嘴角,挑眉,“我什么时候对你敬而远之了?”
凌画顿了一下,谨慎地说,“就、离京之前。”
宴轻放下茶盏,杯底搁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响,“跟这个没关系。”
他那时跟她发作,可不是因为什么胭脂水粉味。
凌画想他多说两句,试探地问,“那、哥哥闻不到我用的脂粉味吗?”
其实,凌画是有一个疑问,在京城,宴轻踏足的地方,不可能丁点儿都没有脂粉香,毕竟他是纨绔,去的酒肆酒楼混杂之地不少,就算不踏足红粉温柔乡,但听个曲子的地方,也不可避免有脂粉香,而且,据她所知,有些公子哥们,也是用粉的,纨绔中用粉的人,应该也是大有人在。
他若是闻不了,早该被人知道才是,比如柳兰溪等喜欢他的那些女人,应该打死都不会用胭脂水粉了。京城的胭脂水粉铺子,怕是都会歇业一半。
还有前日他去西河码头,据说他让王六吩咐人别将脂粉味带进画舫里。就仿佛,这个毛病,从来了漕郡才有的。
宴轻盯着凌画,“挺细心啊。”
凌画对他眨眨眼睛,觉得细心这两个字,应该不是他真想说的意思,他想说的,应该是疑心。她抿了一下嘴角,提醒他,“我们目前还是夫妻,总想多了解哥哥一些,才能知道怎样对哥哥好。”
宴轻无名指叩了叩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神色深了一些,“真想知道?”
凌画点头。
宴轻道,“行,你想知道就告诉你。”
他重新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在流水声中,他淡淡地说,“我对牡丹过敏,靠近三步内,会致使晕厥,胭脂楼的二楼那处最好的用来招待贵客的房间里,养了一株牡丹。”
凌画恍然,牡丹这种花,较为娇气,京中气候偏硬,不如江南柔软,很少有人家养牡丹,除非爱花之人,需要消耗大量的功夫打理,皇宫有一处牡丹园,由专人打理,据说每年也要养死几株,从江南再运到京城补上。
而江南,与京城不同,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花,牡丹这个品种,更是多样,很多有钱人家的府邸都养几株,胭脂楼有养牡丹,倒也不奇怪。
凌画问,“所以,哥哥因为这个,来江南之日,提前在西河码头,放出厌恶脂粉味的消息,就是掩饰这个?”
“嗯。”宴轻点头,“所以,如今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