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狠狠打了自己一下。
宴轻不置可否,转头看向窗外,夜晚的西河,一艘艘画舫,将整个西河点缀的如星河,很是漂亮,他这艘画舫没有别的画舫靠近,都离的很是有些距离,想必是王六特意交待的,以至于远处只隐隐约约传来些许丝竹曲调声,听的不甚清楚。
唯一听的清楚的是自己这艘船上,很是优美的琴曲管弦。
他回转头,盯着琴师和乐师看,两个人感受到他的目光,险些弹错音符,幸好他们造诣高,闭着眼睛也能奏出曲子,但依旧是头皮发麻,不敢抬头。
宴轻看了片刻,收回视线,又转向看对面坐着的王六。
王六心里又想冒汗了,连忙试探地问,“小侯爷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有兴趣听的吗?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宴轻摇头,“没了,喝酒吧!”
王六心里不觉松气,“那小的陪小侯爷喝酒,小的酒量不太好,小侯爷您酒量一定很好吧?”
“嗯,还行。”
二人喝了一会儿酒,又闲谈几句没什么特别营养的话,王六察觉出小侯爷好像没心思真的难为人,便渐渐放松了心神,想着今日大约还是很好过的。
他刚这样想完,外面忽然传来声音,“王六可在?”
王六一听这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实在这声音太过熟悉,实在这声音的主人有点儿难惹到让人头疼,除了主子,在漕郡这块,他老子都管不了他。
如今主子不在这里,只宴小侯爷。
这么大晚上的,林飞远不在府中将养,怎么跑来了西河码头?难道是闻到风声听说宴小侯爷来了西河码头,才跟着来了?
虽然没说他为何生病养了一个月,但是不少人都猜测,他之所以病倒将养,是因为主子嫁人了。
他对主子求而不得,急火攻心,病倒了。
他也有一个月没见着这人了。
他有点儿头皮发麻,想不应声,但想着凭着林飞远的性子,既然知道宴小侯爷在这艘画舫上,不见着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只能先对宴轻说,“小侯爷,好像是刚刚咱们提到的林飞远林公子来了,小的出去问问他有何事儿?”
宴轻摆手,“去吧!”
王六连忙出了画舫,想着他不知道能不能拿主子把他吓唬住,今儿别惹出什么事儿来。不过主子都嫁人了,林飞远还买不买主子的账,他也不敢打包票。
凌画三年前没来漕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