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乐意读兵书,说我虐待你吗?”宴轻头也不回,懒洋洋的。
“属下说过这样的话吗?那一定是属下没睡醒。属下如今觉得读兵书真好,再好不过了,属下一定勤奋苦读,争取早日有用武之地。”
这个用武之地,自然是凌小姐以后再对小侯爷用兵法时,他能及时提醒,不用小侯爷自己动脑子。
宴轻倒是好说话,“行吧!”
端阳差点儿跪地磕头谢小侯爷大发慈悲。
宴轻来到凌画的院子,见她已坐在画堂的桌前等着,一手食指按着唇,一手中指轻轻在桌子上画圈,不知在想些什么,整个人十分安静。
宴轻挑开帘子进了屋,珠帘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凌画转头看来,对他不自觉地微笑,“睡足了?”
“嗯。”宴轻坐下身,“要回京?”
凌画点头,也没打算瞒他,“我刚刚得到消息,三日前,东南衡川郡发大水,大水冲毁堤坝,淹没良田千里,百姓死伤无数,村舍农庄悉数毁于一旦。此等大事儿,无论衡川郡守瞒不瞒报,我既然先得了消息,总要做些什么。”
宴轻惊了一下,“衡川郡大水?”
“对,就是衡川郡。”凌画道,“你知道的吧?两年前,国库拨了银子,给衡川郡修建的堤坝,当时花了白银三百万两,没想到没撑过两年,便被一场大水给冲垮了堤坝。陛下若是得知此事,怕是会雷霆震怒,不知道要砍了多少人的脑袋。”
堤坝修的豆腐渣一样,银两都贪墨哪里去了?
“知道。”宴轻虽是纨绔,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京城但有大事儿,茶楼酒肆天天有人说,他就算不想听,也会往他耳朵里冒。
“工部尚书的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凌画叹了一声。
工部尚书不是多好的官,但绝对称不上是坏官,但此事一出,工部尚书脱不了干系。
两年前时,她忙着江南漕运的事儿,不知道修建衡川郡堤坝背后有没有东宫的手笔,但若是工部尚书丢官,他的位置,她得让人顶上去。
谁能顶上去呢?
她得琢磨好人选。
宴轻没什么可说的,他是纨绔,管不了这样的大事儿,也不想管,只想一心一意做纨绔,于是,他懒洋洋地说,“吃饭吧!我饿了。”
凌画点头,她也只是告诉他一声而已,见他不再说,便对外面吩咐了一句。
厨房立马有人送来了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