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动作都不放过,真是分外细致。
凌画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功力,给他沏了一盏茶,端给他。
宴轻接过,先是闻了闻,然后品了一口,半天没说话。
凌画歪着头笑问,“好不好喝?”
“好喝。”
“那好不好看?”
“好看。”
凌画抿着嘴笑,“我没问你我沏的茶,我是问你我的手好不好看?”
“嗯?”宴轻视线落在她手上,她的手就放在桌子上,白皙纤细,嫩如青葱,他睫毛颤了颤,攸地想起他给她揉这双手时的感觉,娇嫩柔软,跟没有骨头一般。
他撇开脸,不吭声。
凌画委屈,“给你沏了一盏茶,费了这么半天的功夫,都得不到你一句夸吗?”
宴轻别扭地开口,“手也好看。”
凌画笑逐颜开,“多谢夸奖。”
宴轻:“……”
他有点儿无力,他觉得自己不太是她的对手。
凌画揉揉手腕,“还想喝别的茶吗?我也可以给你沏。”
“不喝了。”宴轻看到她揉手果断摇头,让她沏一盏茶,她就找他要一句夸手,若是再让她多沏几盏茶,她估计又嚷着说累的手腕子疼让他给揉手了。
凌画见他不上当了,有点儿遗憾地作罢,给自己随便倒了一盏茶,慢慢喝着。
宴轻瞧见了,问她,“你怎么不自己也沏一盏茶?你这个手法的茶艺,我还是第一次见,的确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细品之下好喝极了。”
凌画给他一个理由,“我懒,怕手疼,也不太爱品茶,自己随便喝什么都一样。”
宴轻默了默,难得地问一回旧事,“那、那日你为什么给我沏一个时辰的茶?”
那一日一个时辰的茶让他永生难忘,每喝一回茶就想起她。
凌画对他笑,自然不会说那时候我瞧上你了,在你面前刷存在感,不遗余力,她觉得她若是说出来,宴轻估计不但不会高兴,反而会把她扔出去,毕竟那时候她还有婚约在身呢,怎么能惦记上他?他大约最怕别人惦记他了。
于是,她温柔地说,“那日我就是不太高兴,想折磨折磨你,谁让你赢走我八方赌坊一百五十万银子呢,因为你,我的八方赌坊没有了周转现银,关门了半个月。”
宴轻无语,“为了折磨我,你就给我沏了一个时辰的好茶?”
若是这种折磨多来几次,他也不反感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