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仙佛捧着米饭就着咸菜咸鱼吃得津津有味,但是金刀却有些食不知味,一是城外的八千大军虎视眈眈,似乎下一刻就要破城而入,把这个金贵的西凉王的人头摘回家,二是金刀好歹也是一个屠字营的侧校尉,平常里虽然谈不上养尊处优,但是起码吃喝是差不了,西凉军里铁打的规矩不多,但是就有这么一样:平日里吃空饷,倒卖军备这种事,只要不是太过分,顾仙佛以及西凉军的高层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若是克扣西凉甲士的一文军饷,一顿饭菜,第一次杖责三十军棍,第二次杖责九十军棍,所有军功一概抹除,第三次直接斩首,不论军衔大小,一概不例外。
顾仙佛就着一筷咸鱼扒拉了一大口白米饭放进嘴里,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吃啊金统领,你看夏凉这小子,吃的多香啊,咱西凉人,没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啊。”
夏凉小脸微微一红,嘴里还鼓鼓囊囊地塞着一嘴的米饭,冲着顾仙佛腼腆一笑,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下头来继续扒拉着米饭。
金刀原本几乎把愁眉苦脸四个字挂在了脸上,听到顾仙佛这一句话之后强颜欢笑,把米饭轻轻放下,轻声说道:“王爷啊,不是末将吃不了这白饭青菜,只是在来之前……在来之前末将用过饭了,现在饭食都到了喉咙眼了,实在……实在是吃不下去啊。”
顾仙佛挟了一小块萝卜干轻轻咬了一口,也不揭穿这个金刀的谎言,笑着说道:“你别说,这黄莺城里的米饭,吃起来还真是香甜,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啊,你今天不吃这些,可是没口福啦。”
金刀愁眉苦脸:“末将在黄莺城里这么多天,这里的米饭早就吃惯了,再者说了,咱这吃的米饭都是琵琶州那边运过来的,不都一个样嘛,我说王爷,您容末将说一句多嘴的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可心是真宽啊,您看看城外的这八千契戎蛮子,这虎视眈眈的模样,就差冲进来把咱吃了,要是搁在以前,那啥话也好说,有这黄莺城在这矗着,八千契戎蛮子咱也不放在眼里,毕竟是这契戎蛮子嘛,就算他再精锐,再厉害,肯定也不擅长攻城,大不了咱就是死战到底,最后就算打不过,咱这么多年宰了这么多契戎蛮子了,肯定也不亏。”
顾仙佛把嘴里米饭咽下去,笑眯眯说道:“是啊,但是你没有想到,本王来到了这黄莺城之中,还是独身一个人就带着几名亲随过来的,而且今天在城头之上,本王还把模样大大方方的展现在了这些契戎蛮子眼前,不必多说,这就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