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来,手上人命上百条,精通各种包括剥人皮,抽人筋酷吏刑罚的老谍子,又怎么会真的畏惧那些只会在朝堂上动动嘴唇和笔杆子的文人?
但是现在,坐在朱家府邸,朱伯安对面的陈靖祁,却是发自肺腑的敬畏与胆寒。
此时的陈靖祁只把屁股在椅子上沾了个边,脸上全都堆积着发自肺腑的诚恳笑容,此时若是有一个郎中来给陈靖祁把一把他的脉搏的话,就会发现他现在的心跳已经到了一个超出平常界限的高度,而且是超出多矣。
笑话,纵然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谍子,但是此刻坐在他对面的却是天下杀神,大乾军神——朱伯安。
若说陈靖祁手上的人命以数百计的话,那朱伯安手上的人命就得数以万记,数以十万记!
陈靖祁微笑着搓了搓手,身体前倾想要开口说话,但是看到对面的朱伯安脸皮都不抬一下,陈靖祁便又把到了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朱伯安端起旁边的青花茶盏,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清茗,抬起头来看了对面的陈靖祁一眼,面色波澜不惊。
门外传来轻轻的扣门之声,陈靖祁讶然抬头,却见朱伯安轻轻朝门口昂了昂头,这时,如标枪一般站立于朱伯安身后的一名身穿贴身短靠的年轻汉子低头应是,快走两步来到门后,轻轻把门打开,只见一名灰衣长随模样打扮的家丁急匆匆快步走了进来,此人身手敏捷手脚麻利,右手手臂之上放着一方上好的白色丝绸,在这丝绸之上驾着一只神情昂扬的紫红色游隼,看这品相应当是游隼中的上品,只是这只游隼虽然昂然而立,但是它的一只右腿却已经被利器削断,左翅上也是鲜血淋漓,若不是之前这名长随止血及时,恐怕这只游隼就活不到现在了。
见到朱伯安以后,这只紫红色的游隼明显是兴奋了起来,拍打着翅膀便要上前与主人亲近亲近,但是它的左翅却已经受了重伤,这一拍之下又牵动了伤口,刹那间这只游隼便惊叫起来,只是嗓音却已经有些嘶哑,叫出来的声音也晦暗不鸣,再也不复之前的清脆。
看到这只游隼,朱伯安表面上冷峻的脸庞上罕见地露出几分笑意与怜爱,他先是伸手轻轻摸了摸这只紫红色游隼的顶冠,然后才伸出另一只手细致地解下这只游隼左腿上的一只精致竹筒,整个动作之轻柔,宛如在自己最心疼的情人。
在那名长随身边耳语几句之后,那名长随躬身应下,小心翼翼地扶着这只游隼退了出去,这只游隼可不单单是千金难买的上好品种,它还是朱伯安的心头肉,是朱伯安的宝贝疙瘩,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