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杀气,他自然是不在话下。
当王一川以娴熟的手法把最后一道罡气消弭于无形之时,战云的大戟已经挥出了三百余道,这三百余道攻击如重浪相叠一般,一记高多一记,一记强过一记,后来的十余记攻击已经是摧天撼地的威势,每一记大戟挥出,便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力,周围的破庙在这股子威势之中摇摇欲坠,似乎只要春风一吹,这历经了数百年的古刹便会土崩瓦解。
可惜,这三百余道大戟攻击虽然威猛近乎到了顶峰,也切切实实砍在了王一川的头顶三寸之处,但是却依然没有建功。
农家的江山社稷,不是白来的。
王一川整个大宗师,更不是白给的。
战云收回大戟,双手虎口之上已经震出了丝丝的鲜血,此时他目光阴沉若被逼入绝境的独狼,充斥着背水一战的狠辣与决绝。
王一川手中法诀轻轻一变动,便散去了身边那坚若磐石的江山社稷,此时他依旧风轻云淡,额头上也没有汗水,衣角也没有破碎。
战云晃动了几下脖颈,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之音,然后他四肢百骸之中便有更大的暴动之音传来,下一刻他整个人的身躯便凭空缩小三分,但是此人身上的煞气与杀气,却比刚才更加旺盛了七分不止。
顾仙佛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天下的四小宗师果然都不是寻常之辈,每个人这个压箱底的绝活儿,可不是一件两件。
王一川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语气云淡风轻,但是其中的犹豫与隐忧已经荡然无存,“战云,我与你的情分,在刚才的交手之中已经荡然无存,若是你再不知好歹,不知进退,那我也不会再留手了,我念你这一身修为来之不易,又与我曾有着一段牵扯,所以我才让你三分,但是你不要把我的忍让,当成你得寸进尺的垫脚石。”
战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嗓音沙哑:“谁要你这不知好歹的蟊贼相让?顾仙佛,今日我必杀!”
王一川摇摇头,寸步不让:“顾仙佛今日肯定死不了,别说是你来,就是朱伯安把整个北原军全部调过来,就算天下的四小宗师都过来了,我也不会让顾仙佛死在这里,顾家小子不仅仅是西凉王,还是顾淮的长子,这天下大势里,有他的一份子,他怎么样都不能死在这里。”
战云狰狞一笑,手里舞动着大戟在空中轻轻画了两下,怒吼道:“那就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嘴里说完这句话,战云便把左手抬起来,在空中紧紧握成拳头,然后迅速张开左手,并掌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