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管饱吧?要不然哪里来的气力挥刀?”
葛子龙以手帕掩嘴轻轻咳嗽两声,声音略显虚弱道:“王爷可不是因为所谓那爱兵如子的名声才只食一张肉饼,实在是那两张肉饼被一头人熊吃了,王爷无奈,只能吃了这最后这一张肉饼外加一碗热汤。”
葛子龙话音刚刚落地,顾仙佛便笑着摆摆手。
在观礼台上队伍之中,有一虎背熊腰身高九尺之黝黑壮汉“羞赧”地摸头笑了笑,陈靖祁却有些惊疑地发现,这壮汉虽然面色羞赧,但却没有一分诚惶诚恐的意思。
似乎,在他的认知里,与王爷同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陈靖祁环视四周,终于确定,不是他的认知,而是他们。
顾仙佛因身着铠甲,举止动作颇有干脆利落之气,笑眯眯问道:“陈大人此次前来,到底是有何事要吩咐本王?”
陈靖祁也没有摆架子,拱了拱手据实相告道:“下官可当不起吩咐二字,王爷也知道,虽然咱现在大乾一共出了您和一字并肩王两个王爷,但是之前在大乾立法之时关于藩王事宜便写进了律法之中,藩王到任三月之内,陛下要派出臣子来封地巡视,嗨,说是巡视,也就是走过过场而已,下官位列户部侍郎,又无甚才能,长安有我没我皆可,这不陛下就把下官派了出来,王爷您不用把下官放心上,该干嘛便干嘛。”
顾仙佛摇头轻声道:“那可不可,自古君臣有别,本王虽与陈大人私交甚好,但陈大人是替陛下而来,本王万万不敢因私忘公,这样,陈大人便先陪同本王阅兵,待‘杀春’完成之后,还劳烦陈大人回京好好写一道折子,咱西凉军一直尽心为陛下镇守西国门,这明年的军饷啊、军粮啊能及时一些,还是及时一些的好。”
段内寺小心翼翼看了顾仙佛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心中诽谤道你还知道君臣有别四个字?就冲你没到大营门口接驾,爷们回京就要好好和陛下说道说道你的好处。
陈靖祁却泰然自若,同时从袖子中掏出一方陈旧虎符,这虎符青铜打制,因历经风霜已经有些锈迹斑斑,陈靖祁把这方虎符朝顾仙佛面前推了推,郑重道:“除了代替陛下巡狩之外,陛下还要下官把这虎符交给王爷,陛下说当日王爷走得匆忙,怕惊扰圣驾走得也悄无声息,陛下也没来得及把这虎符送给王爷,特地今日叫下官补上。”
观礼台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桌面上的这一方虎符之上,更有甚者已经把手搭在了西凉刀柄之上,望向陈靖祁的双眼已经杀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