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宝贝疙瘩调笑道:“你这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三天两头的往西凉跑,西凉关隘的守关官员给我报备过多少次了你知道吗?人家现在说啊,一看见这琵琶州的贾大小姐的枣红大马,连拦都不敢拦,直接放行了!我跟你说你个臭丫头,你在家里碎碎念些西凉王的事情也就罢了,若是你再跑到西凉地界儿去撒野,你看我不抽你!”
贾稼可不是寻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子,听到贾坤略带调笑的威胁,直接秀目一瞪,一拍桌子大声道:“咋啦?!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对姓顾的碎碎念啦!今日我只不过是打听打听你们对西凉憋着什么坏!你竟然这么转移话题,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你们到底有什憋着什么坏呢!”
这贾坤在家里天不怕地不怕,一个正妻七八个小妾都对贾坤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这贾坤唯独怕的,就是贾稼这个宝贝疙瘩对她瞪眼拍桌子,一看到女儿眉毛立起来了,原本气势十足的贾坤马上就软了下去,讨好地笑了笑便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部和盘托出。
贾稼听完后,不屑地笑了笑道:“这事儿还不好办,粮食不卖给那姓陈的不就罢了,他姓陈的在长安作威作福,到了琵琶州还想欺压在咱贾家头上?这琵琶州可不是长安,捧着他惯着他他是大人,可他别真把咱贾家当成他赵家家奴了!”
贾坤听了哈哈一笑,摸了摸贾稼头顶,笑道:“这事儿啊,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为父做一州的父母官这么久,当然要为一州的百姓生计考虑,你先别急,让你大哥把话说完。”
贾稼听了撅着小嘴不说话,贾安则正襟危坐,继续徐徐诉说道:“儿子刚刚说到,买粮这件事,对太子一脉是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对咱琵琶州来说,确是有利有害,但是按照儿子想法,买粮此事,对咱琵琶州来说,是弊大于利啊。”
贾坤靠在椅背之上抚须而笑,道:“那利在何处,弊在何处啊?安儿,你给为父分析一下。”
贾安利弊之说娓娓道来:“那儿子先说弊处,断了与西凉的粮食往来,首先,粮食交易断了,那棉花交易肯定也是断的可能性大,就算依旧还能存在,我们也拿不到这么低的价格了;其次,咱琵琶州的许多大小官员,都是拿着西凉的银子替西凉办着事情,这些事情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是养肥了不少官吏,断了他们的这项收入,我想这些人对于父亲的愤恨是最严重的,毕竟升米恩斗米仇嘛,可以理解。第三点,也是最严重的一点,便是咱们与西凉肯定交恶,这些年咱花费了上千万石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