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而抖动的背影,却无法看见他此时苍白的嘴唇和脸上渗出的豆大汗珠。
蛮鱼明明是桃木所铸就,但当剑尖刺入顾仙佛胸膛之时,他胸前的盘虬卧龙的肌肉却轻松被蛮鱼割开,更为神奇的是从桃木剑刺入开始,就没有一点血液流出。
从伤口中渗出的所有血液都顺着蛮鱼的剑尖缠绕着爬了上去,没有一点一滴浪费,此刻的蛮鱼不像一把桃木剑,更像一只温柔的嘴,一点一点啮噬着顾仙佛的血液。
因为剧烈的疼痛,顾仙佛不得不中途停下动作,以双臂在桌子上支撑着身体,慢慢等缓完那一口气后,顾仙佛才咬咬牙,闷声发力,继续推进蛮鱼向自己胸膛内进入半寸。
随着一阵真正可以誉为钻心的疼痛从顾仙佛胸膛内传来,顾仙佛才停住动作,苦着脸徐徐吐出一口气,然后再慢慢地把蛮鱼从自己体内一点一点拔出来。
等到蛮鱼被顾仙佛彻底拔出来以后,顾仙佛胸口的那道伤口才开始慢慢往外渗血,早有准备的顾仙佛强打起精神,先伸手点住伤口附近大穴止血,然后拿起两块丝绸,一块垫在伤口上,另一块饶过肩膀缠在身上把那块丝绸固定住。
做完这一切后,顾仙佛整个人已经如同刚刚被从水缸里捞出来一样,从头湿到脚,大汗淋漓冷汗津津。
而那口被顾仙佛放在桌面上的蛮鱼,与之前比起来,变得有了些许灵气,最主要的是,在蛮鱼剑刃之上,有着一颗暗红色的血珠不断的滚动着,但却丝毫没有坠落的趋势。
正是顾仙佛费尽千辛万苦从心中取出的心头血。
顾仙佛面带冷笑,低声问道:“贪嘴的东西,这可足够换你一剑的分量了吧?”
蛮鱼颤抖着发出一阵阵瘆人的低鸣,吓得小雀儿躺在床上拿被子盖住了她的小脑袋。
从这蛮鱼上透漏出来的蛛丝马迹来看,顾仙佛觉得,这口桃木剑不像道家符剑,更像一口邪魔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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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帆背靠着一棵参天大树,看着对面把玩着一口短剑的朱桓,满脸绝望。
从她来到这个地方的第一刻起,她就知道因为自己的鲁莽,这次找到大麻烦中了。
在她第一次转身想跑的时候,朱桓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知道朱桓不是简单的教书先生,所以直接就停住了逃跑的脚步,小心翼翼地背靠着一棵大树,尽量不刺激到朱桓。
朱桓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是想给陆锦帆足够的压力,以便接下来的过程中能占据更多的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