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憨货愚民对你大呼小叫之外,八年来可曾有一人对你真的僭越礼法?不说周围几个村子的那些俏寡妇的下落,你看看咱村里除了你之外的几个寡妇,哪个没几个姘头在外面,想必你也听说过一二,这几个寡妇一开始也是抵死不从的,现在,这不还是快活得很吗?”
齐屠夫顿了顿,拿起那一盘装满鹿肉片的瓷盆放到屋里的案架上,换了个新陶盆过来,坐在那儿继续一边割肉一边说道:“现在距离最终的时刻越来越近,很多人都耐不住心思了,你看看朱桓那个浪荡胚子就知道。现在大家都知道,最终时刻到来之际,大家的生死,均在一之间。刘家媳妇,你说之前我的粗犷豪爽是装出来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也不尽然。之前我之所以是那个态度为人处世,只是不想在外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在青牛村里,想活下去,一天一刻,都不能浪费。”
陆锦帆后背的汗水已经在慢慢渗出,但是表面上她依旧不动声色,笑道:“听齐大哥的说法,这青牛村看来还真是个险恶之地啊。不瞒齐大哥说,之前我确实有点察觉出了青牛村的不对劲,但是我一介妇道人家,见识怎么能比得上齐大哥这样的英雄豪杰,也根本看不出这青牛村,到底哪里不对劲来。齐大哥,现在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可否给我说说,这最终时刻,到底指的是什么?青牛村的不对劲之处,到底,在哪里?”
齐屠夫抬起头,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死死盯住陆锦帆,手上割肉的动作也停止了,他一字一顿说道:“刘家媳妇,你怎么就能确定,这房间里,就咱们两个人?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我清楚得也不能告诉你,你先别和我急,这是规矩,青牛村的规矩,比天还大,谁都破不掉。我只能告诉你,你,我,青牛村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一盘棋上的棋子,唯一的区别就是,白子还是黑子而已。”
齐屠夫咳嗽一声,阻止了陆锦帆的继续追问,拿剔骨刀敲了敲瓷盆,说道:“刘家媳妇,你来这儿,恐怕不是和我闲谈的吧?我之前和你说过,青牛村里的每个人,时间都很紧张,你有事便说事,不要耽误大家时间可好?”
陆锦帆深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齐屠夫郑重道:“齐大哥,很多事情想必你也能看出端倪了,我也不瞒你。顾公子昏迷,已经数日了,你并非凡夫俗子我知道,你可否……救他一救?”
齐屠夫放下手里的活计,站起身擦擦手,认真道:“刘家媳妇,这句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你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了,我救不了姓顾的,青牛村没人能救得了姓顾的,他和你我不一样,你我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