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她还从未细致地打量过自己的面容。
把头发简简单单盘了个发髻,陆锦帆拿起梳妆台上的竹筷子把发髻固定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默默感叹道,二十五喽。
梳理完头发,陆锦帆推开屋门,走到泥土松软的院子里,早就听到动静的小黄狗摇着尾巴跑了过来,亲昵地蹭了蹭陆锦帆的麻布长裙,陆锦帆笑了笑,弯腰摸了摸小黄狗的脖子。
打扫庭院、劈柴、烧水、做饭、喂羊这一系列家务陆锦帆已经做得轻车熟路,待到把烧好的粗面烧饼和面茶端到屋内桌子上的时候,天才大亮,小雀儿依旧没有醒来的趋势,陆锦帆轻声呼唤了几句,小雀儿皱了皱小鼻子,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陆锦帆无奈地笑了笑,替小雀儿掖了掖被角,然后来到院中提起水桶,带着小黄狗出门去打水。
青牛村在风雷山山脚,也算得上依山傍水,村内六百多户人家使得这村庄充满烟火气,山下良田虽然不多,但每户人家分得五六亩地还是绰绰有余的,风雷山虽然不大,但这也就意味着山里面有猎物,但不会有太多凶猛野兽,这是庄户人家喜闻乐见的,除了每年春、秋播种和收获的农忙季节以外,青牛村的壮汉都会成群结队进山捕猎,收获好的能带回一头野山羊,收获不好的,也能带回些山跳山鸡之类的小物件,卖钱不好说,但改善改善伙食,还是可以做到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整个青牛村只有一口水井,这口水井在村子中央的老槐树下面,青牛村的历史有多长,村子里的老人也说不清,这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和锈迹斑斑的水井存在了多长时间,也是没人能说得清,似乎这村子形成的时候,这棵老槐树和这口水井就在了。
因为只有一口水井,每天来取水的人是肯定要排队的,尽管陆锦帆已经起的很早了,但是在她之前,已经有十几户人家在取水了,陆锦帆莞尔一笑,提着水桶便排到了一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后。
少年名字略有怪异,唤作石实,据说是他那当铁匠的老爹盼了三年终于盼来一个儿子后大喜过望,希望这儿子日后能继承他打铁的衣钵,当夜便给他儿子取了个这么充满力量的名字。石实虽然不喜欢自己这个拗口的名字,但是也确实没让他老爹失望,才十七岁的年纪,身上的肌肉已经盘虬卧龙如同铁打一般,现在抡动家里最重的打铁锤,毫不费力。
石实早就注意到了陆锦帆,自从陆锦帆出现在拐角处,这个黝黑的少年的心就开始剧烈的跳动,他向满天神佛祈祷,祈祷陆姐姐能排在自己身后,最终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