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爽朗一笑,打趣道:“佛哥儿,你这声六皇子可就生分了,我小时候,你可没少揍我。”
顾仙佛也是一笑,认真道:“该有的礼节,还是要守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当然,你该挨得揍,也是要揍的。”
赵煜一呆,有些无语。
听到顾仙佛如此严肃的讲了一个冷笑话,赵煜身后的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小家碧玉的笑,而是爽朗如男子般的大笑,女子走上前,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顾仙佛的肩膀,道:“小顾子,你这六年不见,还是那么不高天高地厚啊,六皇子是你能随便揍的?我跟你说,赵煜这小子来之前就怕你一言不合要揍他,所以才拉上了本姑娘,告诉你,他可是许了我三年的胭脂,今天有我在,你就别想动他。”
赵煜大急,急忙辩解道:“桃花姐,咱之前说好的不是一年的吗?”
“嗯?”
女子抑扬顿挫的嗯了一声,转头瞅了赵煜一眼,顿时赵煜就如同受了气的鹌鹑一样老老实实低头不敢说话了。
顾仙佛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更加温柔了三分,柔声问道:“桃花,六年不见,你过得怎么样,在长安住的可算习惯?”
桃花,姓商,一字并肩王商酌的商,商桃花是个很特殊的人。首先,她的身份很尴尬,她是商酌最疼爱的女儿,但也是被送到长安来的质子,在所有裂土封侯的异姓王中,被送到长安来当做质子的,女儿家只有一个,就是商桃花。
更奇特的是,这还是商桃花自己主动要求来的,原因很简单,长安热闹,好玩。
做为质子被送到长安来的那些世子,全都规规矩矩的被圈养在国子监里读书诵经,只有商桃花这个败类,啊不,异类,每天上树下河不干正事,把国子监教商桃花的先生气得都换了三任,但商桃花依旧我行我素。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商桃花是所有质子中,唯一能在长安混的风生水起的,她敢揪皇帝的胡子,敢抢赵煜的压岁钱,甚至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把太子打上一顿。
而这些荒唐行为,最终只能换来皇帝陛下的几句批评敷衍了事。
所以这几年商桃花越发调皮,长安的纨绔也越发心惊胆战,生怕哪天上街调戏小娘子的时候被商桃花给反调戏了。
听到顾仙佛的问候,商桃花可爱的皱了皱小鼻子,道:“马马虎虎啦,我那个没良心的老爹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来看看我,前段日子还给皇帝陛下写信,说要拿我二哥把我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