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除我之心,便要么是我死,要么是他这朝亡。”
季曼一惊,皱眉道:“又要争权?你也折腾了很多次了,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做皇帝?”
“我也想过。”宁钰轩无奈地笑了一声:“但是宁家祖训,不可谋夺皇位,不可更改天下姓氏。所以皇位上的人在不停地换,却是如何也不能让我自己坐上去。”
否则那么多次机会,他又怎么能甘心一直位居臣下?
季曼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样啊。她还真当陌玉侯没那么大的野心,一心只想匡扶社稷呢。
“皇上要我病好出征,所以我只会越病越严重。”宁钰轩看着季曼,深深地道:“我只将这些性命攸关的话说给了你一个人听,你可莫要负我。”
“好。”季曼认真地点头。
新帝又处于刚刚登基,根基未稳的时刻,但是季曼觉得这次宁钰轩的胜算没有上次大,毕竟赵辙没有赵离那样心理变态,赵辙是城府很深的君王,一如当初他做太子之时的那份心机与谋略,都是赵玦和赵离比不上的。
陌玉侯有妻儿的掣肘,虽有六部之臣与武将为伍,但是怎么看也是处于弱势。
季曼挺愁的,一是不知道现在自己处在的这个位置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二是自己怎么就选了个这么麻烦的男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性命不保,她还得帮着操心。
但是在踩着高跟鞋跑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突然明白了,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但是大梦一场又如何?总算是好好爱过了,也比醒来茫然四顾,连哭都不知道为何而哭来得好吧?
害怕受伤,那还谈什么恋爱?她现代都已经二十六岁了,进入了黄金剩女选项,不就是自我保护机制太严重,导致不愿意付出感情,害怕受伤,最终被剩下了么?
深吸一口气,季曼摸了摸宁钰轩的脑袋,低声道:“这次我站在侯爷这边。”
宁钰轩睁开了眼,灼灼地看了她一会儿,又慢慢将眼睛闭上:“嗯。”
他也是很开心,虽然知道女人应该没什么用,但是她终于肯跟他在一起,已经足够让他觉得幸运。
至于过去的事情……那就让她过去吧。季曼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不会因为与谁有了肌肤之亲,就寻死觅活。
他……也可以忘记那件事。
季曼全然不知自己被赵辙暗中摆了一道,回去侯府,先是将宁钰轩的伤口处理了,接着找了大夫来诊断,在金子的诱惑下断定陌玉侯是中了奇毒,半年之后才可能将毒素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