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还是留?”宁钰轩问了一句。
牵着的手轻轻一挣就松开了,季曼皱眉看着他:“你要我自己做选择?那我选择留下,你当如何?”
宁钰轩站在她面前不远的地方,没有回头,空了的手慢慢握紧:“你想留下?”
“为什么不留?我若是跟你走,好好怎么办?”季曼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不能跟皇上谈判,他不过是忌惮你手里的权力,那为什么不能用他忌惮的东西,将好好换出来。我们…我们一家三口大不了远走高飞,那样不好吗?”
陌玉侯回过头,似乎是低笑了一声:“我与他们争斗半生换来的东西,就要这样拱手让人?”
而且就算让了,他们就真的能有活路?
“你别忘记,我还有一个陌玉侯府,不止我们一家三口,是一家上百口人。”
季曼一震,哑然失笑。
她最近也当真是傻了,不过是在牢里将一切都与他说了,怎么就这么把他不当外人了。他说的半点没错,奋斗半生的东西,哪里那么容易抛弃的。家里那么多口子人,还有他亲生的儿子,又哪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傻了,心里反复提醒着自己不能动情,不能对这些小说人物动情,理智清楚,心却不听话。现在好了,受惩罚的还是心脏,被理智一刀刀地割着,边割边叫卖。
傻子肉二块五一斤,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季曼摇了摇头,道:“是我忘记了,我改。”
宁钰轩皱眉,垂了眼眸道:“先回去再说吧。”
“嗯。”季曼两步跟上他,安静地上了外头的马车,两人的手却是再也没牵上。
情字害人,能把聪明的姑娘变成。
季曼最后问了他一句话:“侯爷不在意好好了?”
宁钰轩心里很乱,闻言只轻轻抿唇:“若是在皇上手里,皇上…不会伤害他。”
季曼嗤笑一声,别开了头。
一路再也无话,回到陌玉侯府,季曼独自去了非晚阁。
桑榆非晚,打开门里头什么也没有变,只是物是人已非,没了苜蓿,没了甘草,也没了灯芯。季曼一个人踏进去,有陌生的丫鬟迎上来小心翼翼地唤她一声:“聂姑娘。”
宁钰轩跟在她后头,本是想拉住她说一些什么话,然而温婉突然从旁边出来,一年多不见,在府里也从来没遇见过的温婉,拉着他的手哭道:“侯爷,您总算回来了。”
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