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统统取出自家粮仓里的存货,抬高了一钱银子继续卖。
百姓茫然无知,只知道第二天起来所有粮行的价格都贵了一钱银子,抱怨了几句,还是只有买回家继续吃。
季氏粮行的粮价也跟着在涨。贡米的钱结算了出来,加上这个月的进账,严不拔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在两家大粮行那里,用七钱银子的单价又挖了几千石。季曼甚至找了钱庄,抵押了粮仓的房契地契,换回本金,继续倒腾。
没过两天,各处粮行就都开始在京城附近征粮了,存货已经几乎被季曼掏空,但由于严不拔是以个人商户的名义分开购买的,谁也不知道是季氏粮行在背后收购,都以为是行情看涨,有人要将京米运去其他地方买卖。
结果没过多久,朝廷的征令当真下来了,要征收京城附近所有农户家的粮食,一律按七钱银子算。
农户们可高兴了,平时卖给粮行那都是五钱银子,朝廷给七钱,谁还卖给粮行啊?于是都纷纷上缴粮食。
京城的粮行傻眼了,无可征之粮,那他们卖什么?存货卖一些少一些,几家粮行看着提前入账了的一年的收入,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百姓买粮食却没个好去处了,几家粮行的价格都是越来越高,之后的粮价竟然到了一两银子一石。京城附近都没有了粮食,外运来的粮食加上运费,也比一两低不到哪里去。
季氏也没搞特殊,人家卖多少他们也卖多少,只是斤两更足,不会缺斤少两。生意自然是一时大好。到后来其他粮行都挂出了售尽的牌子,季氏粮行也没有断货。
季曼带着上次严不拔写的东西再次去求见了长郡王。看着这几天京城粮价的陡然变化,赵辙也有些心惊。再一看严不拔的计划书,与吴庸商量一阵,决定将长郡的粮食借给季曼。
长郡是离京城算最近的粮食大产地了,也被人垄断。几家粮行求粮无门,干脆咬牙想了个办法,集体来季氏买粮。
季曼看着对面坐着的五家粮行以及一些小粮商,端着茶静默不语。
“季氏既然粮食来源这么广,咱们都是联盟会的,季老板负责着联盟会,就怎么都该为大家着想。”刘记的掌柜站出来道:“如今粮食紧缺,粮价一路上涨,咱们也就是想问季老板借个路,帮着从长郡运些米粮来卖。”
人家独自吃着一块肉,你们要去跟人家抢,你觉得人家会不会让?
季曼微笑着放下茶杯,却是很好脾气地道:“让大家有米粮卖倒是不难,这也是在下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