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送了朱玉润回房间之后,便回去洗漱就寝。只是今晚大概是月色太好,所以她做了噩梦,梦见自己与宁钰轩站在月光之下,他温柔地靠近她,而后张开了血盆大口,将她整个人吃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丫鬟抱着好好站在他的床前,轻笑着道:“夫子,该给世子上课了。”
陌玉侯终于肯让好好上课了,季曼笑着揉了揉眼睛,麻利地起来收拾了,带着好好去花园里。身后的丫鬟目送他们出去,站在房间门口笑着等他们走远,而后转身进了季曼的房间,关上了门。
季曼的房间干净得很,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丫鬟在放配饰的匣子里翻了翻,就只翻到一个荷包,打开看,里头是不起眼的街边小摊上卖的东西,一个同心结,一个同心环。
正犯嘀咕,门外却传来朱玉润的声音:“季夫子你起了吗?”
丫鬟吓了一跳,连忙端起旁边的水盆,装作收拾房间。朱玉润直接推开门,看见她疑惑地问:“夫子呢?”
“领着世子去花园了。”丫鬟笑了笑,端着水盆很自然地走了出去,那荷包也就顺手揣在了衣袖里。
夫子也是很忙的啊,朱玉润想了想,还是自己去千府吧,昨晚上一直睡不好,总担心她的画中人出什么问题。
上了两个时辰的课,其实也是陪着好好玩了一个半时辰,然后给他唱了半个时辰的儿歌。季曼蹭蹭他的小脸蛋,感叹地道:“你要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好好歪着脑袋:“我还是爹爹的。”
“对啊,所以夫子很难过。”季曼假装伤心地说了一句。
好好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爹爹没有好好也会难过,先让爹爹不难过,再让夫子不难过。”
季曼哭笑不得,这就是儿子跟着爹久了,事事以爹为先了啊。不行,她还得多给他讲两个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小故事,洗脑就该从小做起。
丫鬟带着荷包从花园经过,径直去了柳寒云那里。
“这东西有什么意思?”柳寒云看了看那同心结和同心环,抿唇道:“那季夫子不是要成亲了么,兴许是与别人的定情信物呢。”
温婉坐在一边,皱眉道:“谁家定情信物用这破东西,一点分量都没有。妾身也打听了,那季夫子要娶的是朱侍郎家的女儿,昨晚还在北苑闹腾着呢。就是这样妾身才觉得可恶,一个要成亲的男人,还来勾引侯爷。”
柳寒云将东西还给那丫鬟,示意她放回去,转头看着温婉嗤笑道:“如今这府里都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