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季曼里里外外忙活一阵,将温婉的住处给收拾妥当了。宁钰轩在旁边瞧着,忍不住道:“你还怀着身子,不用这样劳累。”
“无妨,最近也该活动活动。”季曼摆摆手,又吩咐了厨房给温婉准备补血的晚膳。
有时候你越讨厌一个人,该越对她好。这是一种为人处事,或者难听点儿来说,就是心计。
不过比起大大咧咧将厌恶写在脸上,处事大方得体一些,厌恶放在心里,寻求机会撕开人的伪装,才是聪明人一贯会选择的做法。
看季曼这么懂事,宁钰轩微微一笑,也就放心将温婉交给她照顾,自己去书房处理堆积成山的公文。
季曼将甘草和灯芯都召了回来,帮着她照顾温婉,也顺便能好好养胎。
她怀孕不能侍寝,温婉又重伤正在养病,陌玉侯除了白天会换着来看看她们,夜里歇着的地方就是多种多样了。
最近齐思菱不知怎么讨着了好,陌玉侯去她那里一去就是三天,还赏了她春樱绸子。齐思菱做了一身衣裳,天天穿着四处晃荡,惹了人不少白眼。
这日,季曼打算去山水阁看看柳寒云,可是刚走到霁月院的墙边,就看见柳寒云的丫鬟椿皮正跪在角落里,头顶着个茶杯,颤颤巍巍的。
“这是怎么了?”季曼扶着甘草的手,走过去问了一句。
椿皮一惊,头一抬,茶杯就掉了下来,茶水洒了她一身,杯子也碎了。
“夫人…”
看她这么惊慌的样子,季曼示意甘草去将她扶起来:“怎么了?为什么会跪在这里?你家主子呢?”
椿皮抿唇,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家主子应该在后院洗衣裳,奴婢今天犯了错,连累了主子了。”
洗衣裳?季曼有些吃惊,这侯府里的侍妾虽然地位不高,可也是半个主子。洗衣裳这种粗活,怎么都轮不到柳寒云来做吧?
季曼让椿皮带路,一路上椿皮就断断续续地说了今儿上午发生的事情。
她抱着柳寒云的衣裳去后院交给婆子洗,哪知道就撞见了齐思菱的丫鬟半夏,抱着她主子那件春樱裙,万分宝贝地让婆子先洗,裙角上沾了脏污。
椿皮是先来的,硬生生被插了队。不过她性子随主子,也没争没抢什么。只是半夏非站在旁边挤兑她,一个不小心,就将她手里的衣裳推得也落进了洗衣池里。本来没什么,可是柳寒云的裙子上刚被泼了大片墨水,进去一染,那春樱裙自然就被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