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她一会儿,抿唇“嗯”了一声,就回了侧堂。
季曼跟着过去。
屋子里药味有些重,温婉的脸色青白,正靠在床边轻轻咳嗽。陌玉侯见状,走过去替她将被子拉上来一些,轻声责备:“不是叫你不要起身么?”
温婉勉强一笑:“夫人来了,奴婢怎么能不起身行礼。只是我这没几日活头的身子,下不得床,还请夫人见谅。”
多懂规矩,多善良的人啊。季曼怜惜地看着她道:“你的身子有侯爷照看,一定会好起来的,就莫要总是说丧气话了。都这样了,还顾什么礼节不礼节,在我院子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当是你以前的蔷薇园就好。”
温婉一顿,笑道:“夫人真是好心。”
“我可是有私心的。”季曼故作严肃地道:“你得赶紧把身子给养好,这样侯爷才会开心。侯爷开心了,我也才会开心。”
宁钰轩看她一眼,眼神不太友善,像是在问:“你装什么装,我哪次开心的时候你跟着开心了?”
季曼依旧笑得一脸慈悲为怀。
之后温婉的用药,都是季曼亲自来煎,找了陌玉侯信任的大夫验药,一碗一碗往侧堂送。
灯芯看得委屈得不行:“主子!那只是个奴婢,凭什么要您来煎药?”
季曼拿着小蒲扇,笑眯眯地没有答话。陌玉侯心里还当是她下的毒呢,两人中间不知道多少误会,解释就是掩饰,不能说透问透,她不是只有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么?
老夫人给的补品燕窝,季曼也都毫不吝啬往侧堂送,温婉半夜咳醒,季曼还亲自起身,披衣出去找大夫。
如此几天,陌玉侯看季曼的眼神就柔和了不少,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季曼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刚产生的抵触,又慢慢消失了。
过了四天,温婉的毒终于是有惊无险地解开了,只是整个人还虚弱得很,大夫说要好好静养。
陌玉侯也算松了口气,坐在床边拉着温婉的手道:“你且好好养,养好了之后,到我身边来。”
温婉眼里一喜,含羞点头,却又看一眼旁边的季曼,有些顾忌地道:“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
季曼放下茶杯,认真地点头:“是有些不妥,侯爷最好三思而后行。”
“如何不妥?”陌玉侯微微皱眉。
季曼叹息道:“侯爷莫要以为是妾身嫉妒,这些天侯爷也该看得出来,妾身对婉儿妹妹没有坏心,有人要栽赃陷害,妾身也是百口莫辩。只是妾身真心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