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去了桑榆的房间,抬着下巴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季曼正在吃葡萄干,闻言点头:“正好,你若是想留在侯府,就趁这个机会去给侯爷说说吧。”
锦瑟愣住了,不敢置信地又将聂桑榆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见她脸上当真是一片轻松,嘴里还嚼着葡萄干,眼神干净明透不带半分嫉妒的时候,终于是收起了有些嚣张的气焰,灰头土脸地告退回房。
“夫人,这女人好生奇怪。”甘草一边给季曼捶腿一边道:“下午来的时候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晚上来,就这般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是窑子里出来的下作东西。”
季曼伸手喂了她一点葡萄干,笑道:“既然她这么不入流,那你还跟她计较个什么劲儿?她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威胁,用不着担心。”
“可是…”甘草微微皱眉:“主子好不容易有这么长时间伺候侯爷,全被她分去了。”
季曼觉得在这点上她还是很感谢太子的,单纯的身体交流,没灵魂的话,是不宜频繁的。她不想上个床跟上班一样,锦瑟真是减少了不少她的工作压力。
“无妨。”季曼将一盘子葡萄干都吃完了,舔舔嘴唇道:“歇了吧。”
甘草与灯芯都起身行礼,将灯吹灭,帐子放下来,然后关上门回自己房间。
夜深人静了,季曼怎么睡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翻来覆去良久,还是决定去打开窗子透透气。
原本的房间让给锦瑟和陌玉侯了,季曼现在住在离尔容的房间较近的一个厢房里,窗子打开外头就是花园,花园中间有个亭子,里面有石桌石凳。
现在那桌子边上有个人,坐着一动不动,吓得季曼差点尖叫出来。
天上有月,借着月色一看,季曼看见了那人的侧脸,声音就吞在喉咙里,咕嘟一声咽下去了。
宁明杰听见开窗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他所在的地方离她的窗户只有十步远,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睡不着?”他轻轻问了一声。
季曼嘴角抽了抽,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这不是开放的现代,不能说一声“是啊,你进来喝咖啡吧”。大半夜的与表少爷这样私相授受,在这个朝代,那是要被浸猪笼的。
所以季曼犹豫了半天,就伸了食指轻轻叩了一下窗台,表示应答。
宁明杰微微笑了笑,只是天色暗了,季曼隔得远,也就没有看见。
“放心睡吧,我睡不着,会在这里看月亮。”他侧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