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回视她,眼眸深得和江水一样:“没有,我睡得很好。”
季曼点点头,见陌玉侯转身走了,心里也终于明白了。
这事儿十有是太子干的,想无声无息地除掉她,他是没有计划过失手这种可能的,但是就算现在她猜到了是太子,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他。她是聂家的人,陌玉侯也没有全心全意相信她,所以就算去告诉宁钰轩昨晚的事情,也是一点用都没有。
看来要好好活下去,也是挺困难的。季曼苦笑了一声,喝完药就安静地躺回去睡觉了。
宁明杰没有将季曼落水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只除了聂青云。
这条船上没有人讨厌聂桑榆了,因为她一路上处事都很大方得体,完全打破了人以往对她的印象。加上她也不抱怨什么,有辛苦的事情也愿意去担着,故而众人对她的好感度已经大大提升。
但是真心对她,为她好的人,宁明杰觉得只有两个,一个尔容,一个聂青云。
至于宁钰轩,他觉得他不卖掉聂桑榆,已经是很难得了。
当聂青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就想去找陌玉侯,宁明杰连忙拦住他。
“找他于事无补。”他淡淡一笑,捏着手里一块碎了的玉佩道:“昨晚有人往各个房间里投迷药,却也有人在我与聂桑榆的房间里放了解药。用心之良苦,让在下钦佩不已。不过那人我不知道身份,他随手拿了玉佩砸我的门,玉佩碎片在下就拾得这一片。”
拿玉佩砸门,想来也是一时情急并且不在乎金钱的人了。聂青云接过宁明杰手里的碎玉看了看,普通的材质,碎成这样也看不清原来上面是什么花纹的。这船上的人都是皇亲国戚,一块玉佩谁都砸得起。
聂青云皱眉想了想:“会不会是钰轩?”
宁明杰顿了顿,摩挲着玉佩道:“应该不是,若是他,何苦多此一举。”
想想也是,若是宁钰轩知道桑榆要被害,直接救不就好了,何必引别人去。聂青云摇头叹息一声,桑榆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还不能让侯爷做主,不知道该多难受。他还是得赶紧去看看。
宁尔容守着桑榆让她睡觉,今天中午靠岸在钦州用膳,陌玉侯也没让人来叫桑榆,只是吩咐了甘草灯芯去端饭回来。
甘草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将饭菜放在桌上,低声嘀咕:“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醒来的时候头上撞了好大一个包。”
灯芯念着桑榆的病,本来是愁苦着一张脸,听着这话也忍不住回头笑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