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被她说得面子上下不来,板着脸道:“我一贯是守着规矩的,谁同他闹什么小把戏?”
齐思菱顿了顿,也不说破,只道:“表少爷虽也是仙人之姿,但也终究是个凡人。妾身已经暗中观察了他许久,发现他对聂桑榆似乎颇感兴趣,与她一起落雁塔写词也就罢了,菘蓝还有一次看见聂桑榆很早从南苑出来,想必是在南苑过夜了。”
温婉微微皱眉,心里莫名其妙地很不舒服:“他怎么会对聂桑榆有兴趣?怕是因为表小姐的缘故,两人有些接触吧。”
“就算他不感兴趣,但是有些事情,要是不小心做了,就很可能让某些人不得翻身。”齐思菱微微一笑:“侯爷最近对非晚阁那位可是越来越好了,听说前两天进宫,连老夫人都没去看,就去看了她。”
心里一紧,温婉连忙问:“他们说什么了?”
“这妾身可不知道,不过如今的聂桑榆进退得体,处事又大方,已经是脱胎换骨。夫人要是还不防着点,妾身觉得早晚有一天,侯爷会重新回到她身边。说句不好听的,夫人毕竟陪着侯爷一年不到,聂桑榆却是跟了侯爷六年有余。”
温婉沉默了,她最怕的就是聂桑榆与侯爷之间有太多往事,那是她无论如何也插不进去的。
齐思菱巧舌如簧,说得温婉内心挣扎动摇了,转头又去挑唆千怜雪。想让千怜雪恼了温婉,继而做点什么出来。
可惜,千怜雪压根不吃她这一套,只是微笑着听她说了许久,然后道:“夫人终究是夫人,我能吃饱穿暖过日子,已经满足了,姐姐不必多说。”
吃个软钉子,齐思菱脸上笑容不减,退出了雪松院。
“侯爷,太子说还有功课没做完,就不去落雁塔了。”太子近侍踏雪出来,朝宁钰轩行礼道。
“太子肯用功是好事,那我就不打扰了。”陌玉侯微微颔首,转身离开太子府。
赵撤是向来爱玩,不爱做太多死板功课的,这两天倒是好,人影都没看见,尽是在做功课?宁钰轩皱了皱眉,刚上轿子,就吩咐外头的轿夫:“往宫里走。”
这也过了两天了,他听聂桑榆的话等母亲气消了再去,若是不成,那就怪她。
聂桑榆正在厨房看着老夫人的燕窝,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叫她背脊僵硬。
“为什么是你亲自来做这样的粗活?”赵撤靠在门口,好奇地问。
季曼翻了个白眼,觉得这样的人你越礼貌,他反而蹬鼻子上脸了,索性语气不太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