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心里一惊,宁明杰看向旁边的丫鬟,苜蓿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捂着脸指了指中间的台子上。
季曼这身形简直太快了,一听说有金子拿,飞一般地就上了台,拿起笔严肃地道:“有才不露未免太过矫情,既然是个交流的好机会,那我也来写上一阕吧。”
宁明杰:“……”
说好的诗词本心呢?
既然这个地方的人不认识李白,那就好办了,季曼信手拈来,写上一阕她最爱的《将进酒》。
“君…”可是刚要下笔,季曼一看自己这简笔外加歪歪扭扭不会写的毛笔字,立刻飞快地将写了的字涂成了一个墨团,然后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宁明杰。
“怎么了?”宁明杰已经起身站在台子下头,看见她纸上那墨团,忍不住失笑。
“我来念,烦请表少爷帮忙写一下。”季曼走过来,小声心虚地道:“我手疼…”
宁明杰挑眉,看她一脸可怜,也就没多问,翻身上了台子,接过她手里的毛笔:“念吧。”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季曼念得大气磅礴,宁明杰的字更是一绝,笔笔力透纸背,似颜体又似柳体,却更多了一分潇洒,书法造诣想来是不薄。
围观的人都看呆了,先是震惊于一个妇人上台写诗,再震惊于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帮她上去提笔,最后震惊的就是,这是一阕词?
怎么看都不像词,而且应该没写完。不过这字字句句大气无比,听那妇人念出来都觉得心里一股子劲道即将冲破桎梏,忍不住叫人拍手叫好。
宁明杰也有些震撼,这样的诗词,会是一个女人写得出来的么?
“还有呢?”他问。
季曼弯眉一笑:“礼官喊的是写上一阕词,我写上阕就够了,放在这里,若是万一遇见高才,说不定还能替我填上。”
众人都议论纷纷,还好季曼是戴了面纱出来的,一般人也不认识她是谁,抛头露面就抛头露面啦,反正也不会有啥事。
礼官摸着胡须看了许久,才叹道:“惭愧吾等还不如一介女流,夫人这半阙词,也是比其他的出色很多。可惜只有一半。”
季曼笑眯眯地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