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简看了眼外面,站在门口说话不是个办法,便侧身对秦修道:“凌晨才回来,进来坐会吧。”
如果门口站着的不是秦修,叶简也不会随便开门。
叶简的邀请让秦修这位舌战群臣而不败的外交官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从大门口走了进来坐到沙发里,就连叶简给他倒杯水递过来,秦修都像一个小孩那样手脚慌『乱』着蹭地站起来接过水杯。
相对,叶简便从容许多了。
“有点事情需要和你聊聊,抱歉,我才起床,先去洗脸刷牙,你先坐回。”似没有看到秦修的手忙脚『乱』,叶简淡淡笑着说完,便自径上楼洗梳。
家里,秦修来的次数比她还要多,让他一个人坐着想必也不会感到不自在。
叶简觉得秦修不会不自在,实际上……秦修还真的非常不自在。
他不是头一回来傅家,青春叛逆期的时候傅家就像他第二个家,叛逆期来得晚的他那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傅家。
傅爷爷每次看到他过来就全笑眯眯的问他:“饿了没?饿了多吃碗饭,吃饱了才有精力继续玩。玩好了,玩累了记得回家,可不能玩到连回家的路都找不着。”
慈祥的微笑,不紧不慢的劝说,那段时间家里人说的劝说对他来说就是刺耳,一句话都不听。
然而傅爷爷劝说,他却能一字不落的听进去,有时候还能和傅爷爷一起聊聊自己,说一说对家里的抱怨。
这时候傅爷爷总会对他说:“听与不听,取决于你自己,说与不说那是你父母的事情。你可以选择不听,可以选择离开。但你斩断不了为人父母对儿女的关心。”
差不多一年的青春叛逆期这里就是他来处最多的地方,秦修放下杯体有些发烫的瓷杯,手轻轻的『摸』了『摸』沙发,再看看眼前的茶几,还有前面的电视柜,傅家的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和几年前没有任何变化,唯一变了就是……这里住了一位他喜欢的女孩。
近三十年的生命里他唯一心动的女孩。
可惜,他喜欢的女孩并不喜欢他。
秦修轻轻的叹了口气,重新端起放茶几上面的水杯,低了头浅啜瓷杯里还有些滚烫的白开水,氤氲的水雾模糊了他的清雅俊脸,也模糊了他眼里苦涩。
那一年阳光明亮,站在室外的他看到坐在室外眉目如画的女孩,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一天将会喜欢那个女孩,当时的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走出去。
可惜没有如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