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尘心中的疙瘩。
他温和下来,声音低沉中带着纵容:“你不想说就不说,没事的。”
纪砚尘回过神,牵了牵嘴角:
“这没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若不是襄州的事情,我也不会清醒过来。”
贺成江手收紧了几分,低着头眉头蹙起:
“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凉,我下次得找方老问问,等到了冬天还是这样可不行。”
他是故意在转移话题,不想纪砚尘提起伤心事。
纪砚尘也顺着他,微微收紧手与他交握,满不在乎:“这没什么,我不冷。”
贺成江不赞同,两只手合拢,像是要将自己身上的温度渡给他:“我觉得你冷。”
纪砚尘哭笑不得,又觉心中柔软,眼波流转间似带着醉人的挑拨:
“你身上是暖和的不就行了。”
贺成江一顿,眯起眼睛看他,似是要瞧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纪砚尘没给他时间反应,收回了手,原本苍白的手背因为贺成江的动作而多了几分血色。
“冬狩之前不会有什么大事,但严魏庭那边你要派人盯紧些。此人商人本性,当初在凉上做得出背叛的事,今日在郢都也难免不会。”
“知道。”贺成江颔首。
当初严魏庭的反水可是差点把他和纪砚尘一起坑了。有了前车之鉴,他怎么可能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
两人没在茶楼坐多久。
贺成江先一步带着人离开,留下纪砚尘独自一人坐在包厢里发呆。
贺成江今天的问题让他想起了很多事。
当初先帝突发急症,没办法等到他成长到足够服众的年纪,只能临死时颁布诏令让安帝承袭皇位,为了护住他还特地加了旨意封他为太子,非谋逆大罪不可废除。
这道旨意将他在无数虎视眈眈的人中护住。
让一些本来就对他不满的人心生忌惮。
这些年安帝不止一次动过废除太子的心思,但都因为那道旨意压了下来,捏着鼻子将他这个儿子认下来。
可先帝也知道一道旨意挡不住人的贪欲和恶念,也没办法真的将他护住。
少有人知晓,当年先帝除了下过旨外,还曾留给他一些东西——监察院便是其中之一。
包厢木门忽然嘎吱一声被打开。
纪砚尘的思绪被打断,朝门口看去。
身形高挑的男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