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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魏庭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俩都把我当成不吃草的牛了,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我去干,必要的时候还要把我推出去挡枪,反正就使唤不死就往死里使唤。”
纪砚尘配合地挑挑眉:“我以为你还没发现呢。这么看来你还挺聪明的。”
严魏庭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幽怨地看着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不为所动,甚至还看起来心情颇好:“你若是不愿意,可以现在就回去。”
严魏庭深深看着纪砚尘,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委屈和不忿:“殿下,您非得要这样过河拆桥吗?”
纪砚尘挑挑眉:“此话怎讲?”
“我承认我是想吃两头。”严魏庭叹了口气,脸上愁云惨淡,“但您不能当众拆了我的戏台还将我推到刀口下啊。尉迟兄弟现在是不敢动您,但不代表不敢动我。在下一介小小行商实在承受不来两位大佬的追杀啊。”
那天和尉迟兄弟摊牌的时候,纪砚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用严魏庭的名义给郢都送去了求救信的事情公之于众。
严魏庭当场就傻了,脸色白得想也不想缩到了纪砚尘身后,挡住了两位皇子杀人般的目光。
纪砚尘这一手让人猝不及防,直接断了严魏庭还想两头讨好的心,令他只剩下了一个选择——跟着纪砚尘干完这一票。
否则他要是敢一个人离开阳城不出当天就会被凉上皇室培养的杀手弄死在荒郊野岭,到时候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局面,说不定连尸体都没人能找到。
严魏庭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牢牢抱住纪砚尘这条大腿才能活。
纪砚尘笑得很人畜无害,看起来还想装傻:“怎么会呢,严公子八面玲珑,在哪里都吃得开,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死在荒郊野岭呢。”
严魏庭一脸苦相:“殿下,您不能这么对合作伙伴。”
“我能。”纪砚尘笑意变得古怪起来,让严魏庭感觉到一丝从骨缝里透出来的寒,“我的皇祖父曾告诉过我,这世界最不牢靠的就是合作关系,因为你的合作伙伴可以和你合作也可以同时和你的敌人合作,这世间许多必死之局都是太过相信合作者导致的。”
严魏庭脸色微微变了,内心不由自主对号入座,几乎能想到面前人会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了。
“去年夏前,我对皇祖父的话还是心存疑虑的。我的皇祖父是一位明君,但并不贤德,相反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太过残忍了,我曾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