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新帝已经早有准备?
他急招一众幕僚:“各位,你们有什么看法?”
师爷钱凤道:“新帝身子一直不好,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他无子嗣,两个弟弟也年幼,大将军要早做决断……”
另一谋士道:“新帝可不比先帝,素来决断,手下能人辈出,大将军万万不可大意……”
“不是传闻新帝久病不治?他再能干又能如何?”
“从他登基到现在,可没看出久病不治的迹象……”
很快,争论的焦点就集中到了新帝是否“病弱不治”的问题上了。朱敦本人也最是关心这个问题,但是,他在宫中安插的眼线早已被新帝不动声色的拔除,而且新帝的起居饮食基本上出自读书台时就跟随他的一众侍卫仆从,御医则是对他忠心不二的葛洪,实在探听不出什么来。
他立刻道:“郭璞,你精于占卜,能否从这封诏书上看出什么来?”
“大将军,可否将诏书给小人看看?”
郭璞上次被“请”到青州后,就一直滞留在此,朱敦知道他善于占卜、相术,立刻将诏书递给他:“你看看,可有什么古怪?”
郭璞将诏书摆在桌子上,用手轻轻触摸每一行字迹,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大将军,此诏书真是皇上的亲笔?”
朱敦又看了一眼:“没错,正是他的亲笔,我肯定认得!”
“据说皇上体弱多病,可是,这诏书字字劲道十足,绝非出自病弱之人的手!”
钱凤道:“早前听说读书台有名叫做葛洪的道士去投奔,他医术十分精妙,莫非,是这牛鼻子杂毛治好了皇上?”
朱敦想起自己“清君侧”兵逼京郊时,太子曾孤身探查军情并且从容逃离,这哪里会是一个病弱之人所能做得出来的?他越想越心惊,新帝正当壮年,才略出众,手下贤才云集,较之先帝不知胜出多少,如果他身体痊愈,今后,自己的好日子只怕也是到头了。
他心里惊惶,立刻道:“你们都退下,钱凤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