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
朱涛睁开眼睛:“弦儿,今后朱氏子弟,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遇上石良玉,都要礼让三分!决不可与之作对!”
“是,我会交代下去的!”
朱弦看看那些册子又看看父亲:“爹,石大人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但是,朝廷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估计叔叔一定不会就这样死心的,他若再起野心,我们该怎么办?”
朱涛站了起来,语气坚定:“如果他再起兵,朱家就跟他断绝关系彻底站在朝廷一边!经历了这场巨变,太子对我们的信任也丝毫没减!我们决不能有负太子厚望!否则,石大人泉下有知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好,就这样决定吧!”
朱涛从儿子眼里看到那丝久违的崇敬之意,心里有些激动,只道:“弦儿,你做了御林军统领,任务重大,今后,更要多加小心。”
“是,我一定会小心的!”
朱涛一直在兄弟和朝廷之间摇晃,既不愿看到兄弟覆灭更不愿看到自己亲手扶植起来的又陷入风雨飘摇之中,因此,心里的交战一直十分激烈,这次石茗的死,终于让他做出了抉择,心里一下轻松起来。
他想了想,又道:“上次太子上门送请柬认义妹,我看他是有提亲之意。弦儿,蓝熙之虽然出身庶族,但是才学出众,也算不世出的奇女子了,加上太子这层关系,我看……”
朱弦摇摇头,想起蓝熙之对自己的那种深刻的厌恶,她这样的性子又怎会同意什么“政治联姻”?而且,在她昏迷的那些日子里,他亲眼见到萧卷是如何不眠不休的照顾她,那样的焦虑、悔恨、担忧又如何会是对待“妹妹”的态度?
朱涛见儿子摇头,以为他觉得这门亲事会辱没了自己,又待再劝,朱弦苦笑了一下先开口:“爹,并非只有联姻这个途径才能让太子信任我们!”
“也是这个道理!唉,弦儿,既然你不喜欢,我也不勉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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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招隐山上,枫叶慢慢的有了些淡淡的红痕。
蓝熙之独自行走在山间小道上。
她刚刚才从“阿富客栈”回来,王猛告诉她,她那天离开后不到两个时辰,石良玉和司徒子都就启程往北方去了。
石良玉和司徒子都都是不知人世冷暖的人,石良玉的腿伤又还没痊愈,这样的两个人开始走上艰辛的人生路,又会有些什么变化?
石良玉也算得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了,可是今后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