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红晕,声音却是脆生生的:“你又是谁?再敢无礼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朱弦哑然失笑:“我是谁你管不着,不过,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何德何能居然敢在这里放肆……”
“肆”字尚未落口,朱弦忽然眼前一花,饶是他反应极快,也觉腰间一松,他心里一凛,只见对面的女子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正是自己腰上的一块荷包。
女子本来是要取他腰上那把玄铁短剑,但见他反应极快,躲了过去,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胡乱飞舞着那个精致的荷包,然后随手抛了出去:“废话少说,我是来赎人的,赎一个叫做锦湘的女子,你快快交出来,本姑娘马上走人……”
第一次被人徒手夺走身上的饰物,朱弦勃然变色,手下意识地按着玄铁短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锦湘?”一边的朱顺,脑里飞快的闪过这个名字,那是朱府刚买回来不久的一个丫鬟,这个女子大动干戈找上门就是为了赎那个丫鬟?
这时,大群武装的侍卫和家丁已经闻讯赶来,其中还有不少客人也追了出来。
朱弦一挥手,将众人拦在了门里,目光看向朱顺:“锦湘是谁?”“府里刚买回来的一个贱婢!”
朱顺怒向女子,横笑一声:“那个贱婢已经签下终身卖身契,嘿嘿,岂容你想赎就赎?……”
“不赎也行,你们直接将锦湘给我,免得我自己进去搜。”
“好你个不知进退的贱婢……”
朱顺一句话尚未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脸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耳光。
“对你这种蛮不讲理的东西,就得用蛮不讲理的办法……”
“居然敢对蓝熙之出言不逊,打得好啊,打得好……”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一个俊秀的公子闪过人群站到了瘦小的女子的身边,他粉嫩如某种刚剥开的新鲜水果一般的脸上有细细的汗珠,又有些气喘吁吁的,显然是拼命赶路的缘故。
众皆变色,很快,围观的宾客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她就是蓝熙之?”
“就是画维摩诘像的那个蓝熙之?”
“蓝熙之竟然是个女的?”
“不会吧?蓝熙之怎么会是一个庶族女子?”
“一个庶族女子如何能画得出维摩诘?”
这些日子,京城里传得最沸沸扬扬的就是寒山寺照壁上的维摩诘像,而作画的“蓝熙之”更是在口耳相传里成为了天纵奇才。
可是,此人太过神秘,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