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哪来的恩情?
童谣也没多说什么,一起去了医院。
只是偿还他以前的恩情而已,也感谢他曾经是她心中最明亮的一束光,照亮了她的青春年岁。
而这些,温录永远也不会再知道。
裴乐生开车,一想到是送这个男人去医院,心里头有点不爽。
但童谣吩咐他的事,他素来会照做。
路上,温录睁开眼,手指头勾了勾童谣纤细白皙的手指:“谣谣……”
眼底虽然有疲惫,但更多的是清亮的光泽,像那春日泉水,清澈得发亮,特别像墨墨的那双眼睛。
童谣低头,视线落在他和她勾住的手指上。
缩回手,她并没有给温录情面。
温录的眼中闪过几秒的诧异,接之而来的是失落。
“你醒了。”她淡淡道。
“嗯……”
“我们送你去医院。”
“不要丢下我。”
“丢下你又怎么了?”童谣没说话,裴乐生抢先道,“你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啊?温录,现在把你送到医院,你就在医院呆着吧!你要是再回大院,我打断你的腿!”
“我不去医院了。”温录忽然发脾气。
“去不去我说了算!”裴乐生恶狠狠道,“你给我老实点!”
温录还发着烧,气急攻心,胸口很闷,听到他们要赶他走,他突然一口血吐出来。
“温录!”童谣抓住他的手,脸色变了,“你怎么了?怎么回事?乐生哥哥,你先停车。”花恒书院
裴乐生停下车。
童谣急急忙忙替温录擦拭血迹,又拍了拍他的后背替他顺着气:“温录!你还好吗?你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到医院了。乐生哥哥,你不要说他了,他现在是病人。”
这一刻,童谣竟然怕他一口气上不来……不管如何,她都希望他好好的,长命百岁。
温录喉咙梗着,薄唇紧抿,许久没说话。
裴乐生也不好再说什么,把玩手里的打火机,平视前方。
过了很久,温录才回过气,眉头紧皱:“我没事。”
“你一个人在栾城?我帮你打电话给伯父伯母,让他们派飞机来接你。”童谣准备拿出手机。
“不要!”温录压住她的手,“我不走!我不离开这里。”
童谣怕他急火攻心又咯血,没有再刺激他,他说不要就不要吧,但她也不会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