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宁安夜里头是被噩梦惊醒的。
这些年,她已经很早不做噩梦,她不知道今天晚上怎么了,梦到了宋邵言被埋在矿山下,她用双手扒着泥土,却什么都没扒到。
宁安惊出一身汗,她打开床头的台灯,撑着头,默不作声。
怎么做了这样的梦,是因为前几天听到江辞说五年前抢救宋邵言的那番话吗?
她的手心黏糊糊的,长头发凌乱地低垂,脸上是憔悴的神色。
她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是不是宋邵言……
他真得快不行了吗?
那天,江辞其实并不像骗她,她当时摘掉宋邵言的面具时也看到了一张苍白憔悴的脸,没有血色。
床头的病例也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