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那层遮挡,雨水很快就淋湿了她的全身。
从头发到衣服,湿透。
大衣也挡不住寒冷,她抱紧双臂,哆嗦得直颤抖。
这感觉有点像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因为不听话被孤儿院的院长惩罚,站在风中,站了好几个小时。
酒意一点一点冲击着她的大脑,某一个刹那,一些纷繁错乱的往事在脑中交织成密网,压得她喘不过气。
走了很多步,脚痛了。
潮湿的头发贴在脸上,雨水浇得她睁不开眼。
“你骗我,哪有什么塔,哪有什么星星,什么都没有……”她的手胡乱地抓着空气。
一个踉跄,她摔倒在地上。
“噗通”一声,摔得很疼很疼。
手蹭破了皮,雨水一淋,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地上是冰凉的雨水和咸腥的泥土,硬邦邦的,很不舒服。
可,她摔倒在地上,却觉得很轻松,因为不用再走路了,也不用再去执着地找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好累……
雨水冲刷着手上的伤口,渐渐儿,她没有了疼痛感。
她会死吗?
会吧。
如果死了就好了,会很解脱很解脱。
这样一想,萧紫安然地闭上眼睛。
终究是太累了……
雨还在不停地下,漫无止境,冲刷着她的身体和衣服。
天色昏昏,冷雨缠绵。
别离若向百花时,东风弹泪有谁知。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离别时。
……
孟沉找到萧紫的时候,她已经在雨中摔倒了两个多小时。
此时,正是夜里近三点,一天中最安静、最寂寞、也最让人惶惶的时刻。
她整个人摔倒在马路边的草丛里,脸上、身上潮湿一片。
孟沉的卡宴停在马路边,他眼底猩红,几乎是冲进雨里将湿漉漉的她抱了回来!
“萧紫!”他掐着她的手心,抓过一条毛巾替她擦着身上的雨水,手在抖,脸上是不平静的神色。
“萧紫!”
任他怎么喊,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我送你去医院。”他摸到她的额头,滚烫滚烫,她发烧了,烧得很厉害。
他替她脱掉潮湿的衣服,裹上自己的外套和车上的毛毯。
孟沉重新启动车子,眼底是灼热的温度,那抹猩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