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布满了血红的戾气,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拿着干毛巾擦了擦脸,回到病床前,脱了鞋子躺在她的身侧,轻轻吻着她的唇瓣,不深入,也没有其他不安分的动作,只是轻轻的吸允着她软软糯糯的唇瓣,浅尝辄止,一路上扬,亲吻她的鼻尖,眼睛,额头,温柔得爱抚着,不似刚才发疯发狂的人,更像一个深情的男子。
裳裳睁开眼睛看着他闭着眼深情吻着自己,她听到他平稳的呼吸,鼻息间有些血腥的味道,忽然喊了他一句。
“常绵?”
“嗯……”他低吟,声音里透露着沙哑。
“你找护士给你的手掌包扎一下,”说完她又觉得语气不够柔和,断了几秒钟之后加了一个“啦”字。
“一点小伤,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都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裳裳动了一下,挣扎着想要起来叫护士,却被他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