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寅道,“我只是无意中生在宫中的一棵草,没有四皇叔的心怀抱负,或者是看淡了权势纷争,所以,他们不愿让我拥有健康的身体,我便从了他们的心意,摆脱事端。”
“我明白了。”顾倾城点点头,“但是我还有一个疑问。”
“讲。”西门寅回过身,坦然道,并没有因为顾倾城多加了个问题而有任何不满。
“如果陈太医也知道三皇子的真实病因,可能生起事端,而并非像当下看来,陈太医只是因为能够治好三皇子的病才惨遭杀手,在这样的情况下,三皇子又会怎么做?是让陈太医将秘密公之于众,揭露有人陷害三皇子的秘密,还是——”
“还是我自己杀了陈太医,以他一人之命保大局安定,令自己继续置身度外?”西门寅接过顾倾城的话,说道。
顾倾城闭口点头,看着西门寅,等待他的答案。
“我不知道。”思索了许久,西门寅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顾倾城并没有停止这个问题,甚至带着咄咄逼人的味道。现在在他面前的西门寅,已经从弹琴饮茶的相交,转成了他要办案过审的人,虽然这还是在翠竹阁,角色的转变只取决于心境。
“就当是我不愿回答吧。”西门寅走至琴前坐下,手指轻动,拨起一串杂乱的音符。
“我明白了。”顾倾城拱手道,“今日时辰不早,不打扰三皇子休息,改日有时间,再来与皇子一叙。”
西门寅默默的点点头,修长又略带发白的指尖抚在琴上,微动,一曲琴音再次飞出翠竹阁。
“他走了?”
顾倾城离开后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走进了屋子,听到西门寅的问话,回道,“是,三皇子。”
西门寅停下了琴音,静坐不语,暗暗思索着顾倾城的问话。
他的问题只是出自他的推测设想,只是想从各种推理中寻找破案的线索,还是他已经有所发现,在这里故意试探?
顾倾城可谓是跟他深交,但在办案上却是秉直,不偏不倚,自成一脉,不因私心为他人所用,这是他的优点,但他的眼中只有是非黑白,凡事非曲即直,这样的人也是危险的。
西门寅望向前方的眼睛眯起,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白,喉咙里似乎有异物,不由的咳了起来。
体内的毒素已经折磨了他九年,她说要看着他病蔫的长大,她的想法实现了。
姜子音跟他的母妃几乎前后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西门靖烈,并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