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玄门的人意外出现,也摆明要参合国公府的这桩婚事,却让三大长老看不到个信儿,不知道玄天赐究竟在搞什么鬼,或者是那欧阳振洋在搞什么鬼,回到国公府就让玄少主变了态度?
西门靖轩骑上马就又出了宫。
俗话说下棋看人心,他跟玄天赐下了几盘棋,各有胜负,除了得知那人心思慎密,善于隐藏之外再无其他。
西门靖轩料到这迎亲路不会顺利,但是没想到率先拦住他的马的人是一个老熟人——郑贤伦!
当时在轩王府地牢里受困的郑贤伦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样,此时的郑贤伦调养的很不错,看起来颇有风度。
已经得知郑贤伦也在祁冥国,可是突然见到,不知该算是仇人相见,还是故人相见,心间的滋味一时难言。
论仇,其实算不上的,郑贤伦一生都是为了他母妃,就算对他只言不发,也是为了他母妃的遗愿。
论故人,他们真没什么交情,反而是因为这个人令他与馨儿之间掀起一场令他后悔莫及的是非。
唯一牵连他们二人的只是他的母妃,那个让他又恨又念着的女人。
“是你,果然是你,我们又见面了。”郑贤伦站在马前,抬头望着西门靖轩,苍老的双眼中绽放着莫名的光芒。
当他在宫中远远的看到西门靖轩的身手时,他就认出来了。
在他眼里,这是如儿的儿子,如此的英武不凡,就算到了异国他地,也能活的风生水起。
如儿泉下有知必然欣慰。
这是西门靖轩第一次听到郑贤伦的声音,不论他怎样折磨郑贤伦,郑贤伦都不肯吐一个字,此时见到他,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
“你必然不会轻易对我开口,你有什么目的?”西门靖轩勒紧马缰,坐在马背上,自上而下对郑贤伦形成天然而生的压迫感。
“你一定已经知道关于你娘的事。”郑贤伦道。
当着这么多异土他乡的人,他没有点名西门靖轩的身份,从心里,他有要保护孟如的儿子的心。
当初,他就是想要通过林馨儿的口把孟如的事告诉西门靖轩,那样也不算违背他对孟如的承诺,不是他亲口说给西门靖轩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林馨儿的身份,只是把她当做是跟西门靖轩有关系的人。
“那又怎样?”西门靖轩面无表情。
今日的郑贤伦再也触碰不到他的内心,搅动不起他隐于深处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