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恋的人了,再留下也是徒增伤悲。
我让碧儿把放银子地小箱子取出来,分与留宫的人,有这些他们也好防身,就算真出了事。 也能有个疏通。
待这边分完了,我便让大伙都退下了,收拾东西,打点行礼,这****注定无眠。
明明是大年三十,却没有人守岁。 所有人都是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
缜儿房里,皇上抱着睡得极香的缜儿不肯放手,只是一遍一遍抚摸他的脑袋,见我上来了,也只是淡淡笑了下,笑得很倦很倦。
“怨我吗?”
我望向他,轻轻摇头:“不怨。 ”
“我想不出能够保你们母子周全的法子。 ”皇上地身体有些抖,看得出是在努力克制情绪。
我走上前,拥住他:“我知道。 所以我不怨。 我也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皇后下手得太快。 想要防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能做的也不过是以退为进。 ”
皇上闻言紧紧抱住我。 用快要窒息的拥抱来宣泄他的痛苦。
那****皇上的动作很粗野,连吻都是痛的,我没有止住他,只是紧紧抱住了他。 皇上哭了,即使没有一滴泪水,我也晓得他在哭。
他不舍他难过,可我又何尝不是?只有痛,只有这般痛彻心扉,才能让我不被那些情绪束缚住,才能拼命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
我听到脑海里有两个声音,一个想远离是非,想就此放手,皇上、皇后、宫斗、生死一切都抛开什么都不管,另一个却大声叫着别退,不许退缩,也无路可退。
明明有千言万语,却在喉头千转百回,生生吞进肚子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唯有用拥抱来倾述。
天明之前,我告诉皇上我留给公孙懿然地信的内容,那里面有我全部的筹码。
大年初一,皇上不用上朝,看着我有条不紊地做着最后的准备,马车停在影灼阁外,行李并不多,被人一点一点搬上去。 缜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贴心的没有问。
曹宝珍来送行,红着眼睛道:“先是孝睿毅皇后,又是你,难道还真少人念经了不成?那帮人竟然连缜儿都怀疑了,这么小的孩子……”
“能为朝廷百姓谋福泽也是好事,你也别难受,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了。 ”
公孙懿然远远站着,只递给我一个眼神,我便明白那封信她已经收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地了。
素娥姑姑扶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