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关银屏、张星彩围着一张方桌,大呼小叫不已。
“熟了熟了!赶紧起锅,再烫就老了!”
“哎,给我留大哥二哥,还有星彩,你们也太过份了吧?一片羊肉都没给我留下?”
“这羊肉太肥,银屏你少吃点,当心长胖嘶,好辣快快快,把酒递给我”
“嘶呼嘶呼辣是辣,但真的好够劲啊!这种叫辣椒的东西,真是好神奇啊,虽然吃得满头是汗,但真的越吃越过瘾啊!”
“就是,涮羊肉蘸辣酱,吃得浑身热腾腾,顶风冒雪都一点也不觉得冷啊!”
“还有这红星二锅头,真是爽利!从未尝过如此晶莹剔透,纯净无瑕,偏又性烈如火的美酒!唯此等美酒,方衬我等大好男儿热血豪情!来,大哥,小弟敬你一杯!”
“慢点喝,这酒太烈,你都喝了半两了,再喝就要醉了”
“哈哈哈,怎么会?就算是此等烈酒,我最少也能喝足一两啊!”
“兴哥,人家也要喝这酒嘛!”
“去去去,女孩子家家喝什么烈酒?星彩你和银屏喝皮酒就是大哥来来来,你我再满饮此杯”
院子外,刘备与欧阳靖并肩而立,看着关兴与关平,各拿着一只比拇指肚大不了多少的袖珍酒杯,郑重其事地碰杯,小口小口地啜饮;再看看关银屏与张星彩,各拿一只海碗,倒上整碗满是白色泡沫的奇怪东西,仰头大灌,一种荒谬感顿时油然而生。
他面无表情地对欧阳靖说道:“温侯,我记得你下令禁酒了。”
“我只禁了米酒。”欧阳靖面不改色:“他们喝的又不是米酒,不算违禁。”
“可是温侯”刘备指着那边桌上,大盘大盘的羊肉、鱼肉、甚至牛肉,极力保持着平静,“不是说城中缺粮吗?”
欧阳靖一本正经地说道:“正因为缺粮,所以才给他们吃肉啊!”
刘备深呼吸,极力抑住一拳闷到“吕布”脸上的冲动,淡淡道:“看到侄儿、侄女们过得这么开心,我也就放心了。”
能不放心吗?这都夜半子时了,居然还在吃火锅,瞧那几个小的,吃得酣畅淋漓、红光满面的模样,怕是一个个都乐不思归了。
“好了,侄儿、侄女也看过了,时辰不早,玄德你也该回去了。走,我送你出城。”
欧阳靖和刘备并未惊动院中的关平四人,来时静悄悄,去时也没动静。
由始至终,大吃大喝着的关平四人,都没有察觉到他二人的到来与离去,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