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心惊胆颤地跪在地上。
特别是他脸上那似笑非笑,却又含着浓浓悲伤情绪的表情,自嘲自讽自怜,整个人跟没有灵魂似的提线木偶似的,被随意丢弃在角落里生灰,阴影落下,黑暗袭来,阴鸷的目光中开始散发出森然灰暗的戾气。
“咯吱---”一声,木椅的扶手被按下去深刻的五指印,影魑开始后悔让葛代提前离开,主子这模样,莫非是眼睛还是看不见,因为失望,所以才发怒?
他想要再说一些什么,可感受到空气中那股低气压,又缩了缩脖子,把到嘴的话语又重新咽了回去。
“玉儿呢?”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影魑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跪麻了,窗外透露出来的夕阳光线慢慢黯淡,他这才听到如此一声没有丝毫波澜起伏的询问。
玉儿?
他的心底首先是疑惑,然后瞬间恍悟,主母的名讳可不是玉儿?可主母都已经死去一年了,主子这是....
心下不解,便回答的慢了点,也正是因为这短暂的停顿,让坐在楠木椅子上的男子心绪更加烦乱,浑身的戾气也越发肆虐。
一掌拍去,跪在地上的人瞬间被拍飞,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受了极大的内伤,咳出大滩污血。
“我的玉儿呢?”他又问了一句,这一次,那看似无神的目光牢牢地锁在了影魑身上,明显是可以看得到的。
影魑心下惶然,不知道眼下这种情况该如何抉择,只能顺从地先回答道:“主母,主母已经死了一年了,主子。”
话毕,便听见一阵低笑,似是不认同他的说法,自言自语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道:“怎么会呢?明明刚刚我还抱着我的玉儿,给她讲故事,怎么就死了一年了呢?你骗我,你骗我!”
激动地声线都带了狂虐的气息,起身之后,便一掌将坐着的椅子拍成了碎末,然后一步步地逼近不远处桌前跪伏的影魑。
近到跟前,单手将掐着他的喉咙将他提了起来,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嘴角上扬的弧度仿若癫狂。
“你在骗我对不对?骗我对不对?”
他执著地,想要一个他满意的答复。
可有些事情,有些人,不在了便是不在了,即便还能找到相似的,但也不是原先那个人了。
“主母的...坟...坟墓,咳咳....属下可以...带..带您去看。”窒息的感觉袭来,影魑行动上没有抵抗,毕竟他的命是主子给的,主子想要,随时可以拿走,但语言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