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甘城这边的事打理的差不多了,其实总体都是沈黎安在忙,萧玉儿把解药做出来便行了,即便如此,他也有空陪她一起发呆,闲逛,或者寻些稀奇的小玩意给她把玩。
大多她是不会收的,但这人在某些方面又固执的要命,她不收,第二天就会在门口的火盆里看到那些小玩意的‘尸体’。
若是背着她偷偷烧掉便罢了,他还特意把火盆放在她院门口,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所幸,这样煎熬的日子没过几天,便要回去了,萧玉儿坐上马车,实实在在松了口气,视线从旁边的一个小木马上瞥过,实在是无奈。
他这是把她当小孩子哄吗?
不对。
突然想到什么,萧玉儿小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腹,察觉到这些日子他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她的小腹上面,一瞬间,恍然大悟。
眼帘轻垂,神色几许复杂,她本就打定了与爹爹离开京城,不再与他纠缠的想法,虽然这些日子不是没有动容过,但那条鸿沟她始终跨不过去,所以,回来之后她便自己做了药吃,是不会有孕的。
空荡荡的马车里,来时欢声笑语,归途却只剩下她一人独坐,心中轻叹,苗月那懒虫,不知道到哪了。
“玉儿。”正想着,厚重的车帘被掀起,穿着墨青袍子的男子弯腰进来,眼里满是笑意地看着她。
“你进来作甚?下去。”孤男寡女独坐一辆马车,最是容易惹人闲话,她皱着眉头,便要赶人。
却听沈黎安笑看着她的眼睛询问:“外面阳光正好,风景宜人,可会骑马?”
此时马车已经缓缓驶出甘城,路上行人也越渐少了起来,萧玉儿犹豫片刻,心中也是有所动容,但还是警惕地朝着面前笑的一脸胸有成竹的人回了一句,“我要独自骑马。”
她爹是兵马大将军,做为他的女儿,又怎会不知骑马,虽然不是特别厉害就是了。
“好。”一声纵容的轻笑,萧玉儿看他向外面叫了一声,原本便行驶的缓慢的马车干脆停了下来,厚重的车帘再次被掀开,他先行下了马车,然后朝她微笑着伸出手来。
对视片刻,看着他和煦如光的笑容,萧玉儿撇开心里那点别扭,大方干脆地借助他的手腕下了马车。
许是医者潜意识里的习惯,触人手腕之时总是会探一把脉象,然后,她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你体内旧疾还没好?”她盯着他,眼里写满了不赞同,当初他治疗眼疾的时候太过急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