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安抽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手,不慌不忙地回道:“无事,我那两个属下还算聪明,至于苗月姑娘,不过是继续换个地方体验肥头大耳的生活罢了。”
肥头大耳?
嗯?有点耳熟。
不对,那不是猪吗?
眼皮跳了跳,看着眼前漫不经心,举止优雅矜贵的白衣男子,终于在他眼瞧到了那么一点轻蔑。
“你别这样说,苗月她虽然懒散,但也是因为她体内蛊虫的原因。”可谓是昧着良心为某个人说好话。
沈黎安已经站了起来,朝她伸出手,笑容温和而纵容。
“好,你说的都对,我们走吧,那处山头离此地不远,我抱着你用轻功前去,应该只需半柱香的时辰。”
萧玉儿目光从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挪到旁边一株从石缝里顽强存活下来的野花上。
“我觉得,马车更稳当一些。”
沈黎安又笑:“但马车目标过大,如今敌暗我明,不可打草惊蛇,让那些人察觉到不对。”
此话在理,但让他抱....
咬一咬牙,罢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是第一次,萧玉儿感受到沈黎安的轻功有多厉害。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她还未来得及看上一眼,便已是千米之外。
而她整个人被罩在他的披风之下,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和起伏。
如今他身体已然大好,那股经年不散的药香也被沉稳的檀香所替代,但意外的,多了一股安心的味道。
而他说的半柱香,真真就是半柱香,落地的那一瞬间,被放下的时候,萧玉儿还没有实感,脚下一软,整个人有些恍惚,然后被身后一只手搂回了怀中。
“抱歉,是我太快了。”他低低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带着几分真挚的自责。
可这明明是她自己不习惯才导致的。
心跳又急促了几分,她刻意忽略,将视线落在周围的山林之中,然后看到了不远处那被掩盖在泥土和树叶下的麻绳,被割断过的,但是经过雨水的腐蚀,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而且一看,就是被人挖起来过,但又被丢了回去,想来是沈黎安那些探路的影卫做的。
既然丢弃了,那就说明没有任何线索,只是普通的廉价麻绳,随处可见。
至于那割断麻绳的匕首,更是一般般,随便一个铁匠铺子里头都有好几十把。
至于车轮印迹,想来是早就知道京城会派巡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