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河醒了之后,知道是萧玉儿替她看了病,还特意给他换了更大的桌案,想要道谢,但萧玉儿却让人传话说,只要他好好养病,等春闱时考上状元,便是对他最大的回馈。
隐晦的拒绝。
看着手中的药碗,嘴角溢出几分苦笑,他知道,同在萧府之中,反而更需要避嫌,可对方若真的对他有意,又怎会在乎这些虚礼,不过是一句不喜而已。
母亲死后,他性情沉稳许多,对人心揣测也更通透,所以他能够感觉到,萧家小姐,不,现在应该是安玉郡主,对自己没有异样的情感,就仿佛,只是在对待一个相交还算不错的朋友。
“唉....”轻叹一声,将碗中的药一口气喝光,苦涩的味道划过喉咙,连着整颗心,都像是被黄莲包裹住般。
其实这也实属正常,真算下来,他们之间,也并未见几面,他又貌不惊人,没有让人家一见钟情的本领,同样也没有与之匹配的家世,门不当户不对,自然不能怪人家未曾考虑过自己。
当然,他知晓,即便如今成了郡主,她也还是那个轻矜温柔的少女,不然她不会过来为自己看病,还细心地帮他换了桌案,所谓门当户对,其实并非贬义词,只是有的时候,只有站在相同的高度,才能更好地了解对方。
所以,他会努力,走到她所站立的高度。
将药碗放下,咳嗽两声,他披上外衣,走到桌案后面再次挑灯苦读起来。
烛光映照下,他的眼睛异常明亮坚韧。
他一向如此,认准了一件事,便会拼尽全力地去做,哪怕最后结果不尽如意,但求一个问心无愧。
.....
时间一晃便已至年关,这期间,萧玉儿一直待在府中,专心研究苗月体内的蛊虫,期间郑阳王府给她下过一次拜帖,想也不用想,是那位郑阳王妃想要试探自己,毕竟阮清雪也不是那么蠢的人,肯定将事情经过跟她姨母说了,但以她现在的身份。
呵,本郡主是你想请就能请的人吗?不去。
其次,便是燕明逸,也就是皇宫那位看起来貌似好像可能中了毒的太子殿下,葛代去后,还真发现这位太子殿下体内有一种隐藏性的毒素,若非他谨慎,还真发现不了,能治不?当然能治,不过就是费点时间罢了。
这也把我们的葛神医气坏了,但没等萧玉儿去好生劝慰一番,他又突然医者仁心起来,估摸着是被什么人威胁了,至于是什么人,对于这个问题,还是看破不说破的好,毕竟她也拿那个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