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后的懿旨第二天到达了萧府,萧玉儿正想虽宫人前去,葛代却突然来了。
萧玉儿看着他身上的大包小包,一副准备齐当离开的样子,料想他是来与自己辞别的,心情有些不舍,正想让采薇去拿点银票过来给他路上买好吃的,便见他一股脑把东西从肩膀上脖子上手臂上腰上卸下来。
萧玉儿:懵。
采薇:懵。
旁观的萧护跟宣旨的太监:懵。
一众懵逼下,葛代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咯吱响,然后大舒一口气,看着萧玉儿道:“听说你要去给太子看病?就你那两三脚功夫,还是让为师代你去吧。”
萧玉儿眼眸一凝,下意识问出口:“从哪听到的?”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不过这前脚懿旨到,后脚葛代就到了萧府,可见那人在皇宫大内之中,眼线也是颇多。
内心隐隐有些担忧,她不想去揣测他在皇宫安插眼线的用意,更不想明白他是怎样让葛代如此爽快地答应去为太子看病。
她唯一清楚的一点就是,那个男人,不想让她去接触别的男子。
葛代心里也苦啊,听着面前少女怀疑的询问,只能假装咳嗽两声,回道:“为师自有办法知晓,你...无需多问。”
端的一副为人师表的清高傲气姿态,就是算准了萧玉儿在外人面前不会拆穿他。
其实他也是不想来的啊,今天早上他刚踏上离别的马车,就被一个黑衣人给拽回去了,为了她媳妇的墓碑安好无损,他是憋着一口怨气也要来的,毕竟,他打不过那个疯子。
而且当时那个眼神,哪里是让他去治病的啊,分明是想要让他一把毒药把人送上黄泉算了。
还有那句,玉儿不喜欢我伤人,一直念念叨叨的,这自我提醒做的,都快赶上吾日三省吾身了。
看他这心虚的样,萧玉儿真的很想说上一句,你戏过了,但她不能在外人面前拆穿他,所以只能配合地笑笑道:“师父亲自去自然是最妥帖的,那徒儿陪你一起。”
眼神湛湛,闪着狡黠的光芒。
葛代脸上的笑容立马就维持不住了,“你去哪,在家呆着,闲的你,你要去了,那还要我过来干啥。”小声逼逼。
“嗯?您说什么?”凑过耳朵去。
“没,没啥,就是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在旁边反而碍事,那个什么公公,走吧,还耽搁啥,老朽可是急着离开的呢。”高傲脸。
那公公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