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恨不得半步都不要出房门,才不要自己去烧水,与其那样,她宁愿做一个邋遢的女子,反正以前抓蛊虫的时候十天半月待在深山里,也不是没过过不洗漱的日子。
“不敢,姑娘折煞奴婢了,奴婢这就去帮姑娘准备温水洗漱。”丫鬟惶恐地屈了屈身,偷瞄了一眼萧玉儿的神色,见无异状,便退了出去。
她就是刚才跟采薇在一起打叶子牌的小丫鬟,好像是叫绿芽来着,是个有眼力见的姑娘,不过刚才她那般训斥采薇,这丫头心中定然对自己畏惧了不少。
“给你一炷香时间准备好。”留下这么一句话,萧玉儿便去了外室喝茶。
不过意外的是,半柱香不到,苗月便出来了,看着她未扎未束的头发,萧玉儿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你打算就这样出门?”
大燕国民风虽然较为开放,但这女子头发披散走在街上,在外人眼里,却是有些伤大雅的。
苗月惊讶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警惕地看向坐在铺着软垫凳子上还未把茶杯放下来的白衣少女,“还要出去?”
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入目可清的抵抗。
萧玉儿:“不用。”
“呼,那便好,这么冷的天,我才不要出去呢,说吧,你找我什么事?等你说完了,我再用个膳就可以睡午觉了。”
“.....”
有那么一刻,萧玉儿怀疑自己带回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猪,因为只有猪才会如此吃了就睡,饿了才醒,然后肚子填饱了又继续睡。
“你最近....嗯,是不是长胖了?”刺激她一下。
不料对面人却惊喜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笑花了眼向她求证道:“是吗是吗?我咋没感觉呢?要是真的胖了就好了,我太瘦了,有的时候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这话没法接。
手中茶杯放下,萧玉儿回头看向已经打着哈欠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上,正在招呼送菜的丫鬟赶快把菜摆上桌的女子,突然发现,这样衣着素净,披头散发的苗月,身上竟散发出一股与她第一次见她时完全不同的气质来。
嗯...笑容更为真切了,眼神也越发纯澈了,不像第一次见她那样,明明是笑着的,骨子里却透露出一股很悲伤的气息来。
就像是,被谁伤害过一般。
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知和判断,大抵,是因为感同身受吧,因为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段时期,所以对这样伪装的坚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