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舌头,苗月努力忽视心中那一份不该出现的多余情绪,只是大脑理智,心脏却像被拽捏的紧紧的,疼痛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沧澜郁是她情窦初开时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同样也是伤她最深的人,她曾无数次想过杀他,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却又畏缩地不敢动手。
因为还爱着,所以,不忍,该死的不忍!
“你,可不可以,不要取他性命?”听到有脚步声开始离开,苗月抬起头,目光茫然地透过眼前的一片黑暗,嗓音有些哽噎和嘶哑,又有一种自嘲和痛恨在里头。
沧澜郁说的没错,她就是矫情,一边恨着他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报仇,一边却万般迟疑总是下不了狠手。
他就仗着她喜欢他!
他就仗着她喜欢他...
所以,肆无忌惮,无所顾虑,一次次欺骗她,利用她,把她当成一颗可以随时抛弃的卒子,高兴了哄上一把,不高兴了踩入泥底也不会皱一个眉头,直到有一天卒子发现了真相,开始反抗了,那又如何?他还可以把卒子最亲近的人抓过来,威胁她,让她不敢离开他,只能待在他身边为他卖命。
其实她真的很想说,其实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是他,只要他愿意施舍她一点真心,她都不会选择去反抗他,只是,他从不信她,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即便是她对他的爱,也在他的万般猜疑和试探中变得劣质斑斑起来,他不屑,而她,失望攒的多了,就不会再去期望了。
不是不爱,只是没有勇气再去爱了。
沈黎安听出了苗月声音中的复杂情感,不知为何,竟有一瞬间触动了他的心脏,酸涩的感觉从心底最深处涌现出来,恍惚间,他好像听见那个绵软温柔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哽咽地说:‘沈黎安,你喜欢我一下好不好?哪怕只是一下下,我也心满意足了。’
那样虔诚,充满着无尽的欢喜与期盼,却又苦涩无助的让他恨不得想要将那个时候的自己彻底抹杀掉,然后取而代之。
那是他藏在心底,从十三岁时就画地为牢,想要圈在怀里好好呵护的小姑娘啊,为何当时竟无视了她的爱意,反而去看重那些虚无缥缈的无用之物?
眼睛瞎了,心也瞎了吗?
苍白俊隽的脸庞在黑暗中的烛火映照下,非但没有留下丝毫暖意的痕迹,反而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阴翳。
他驻足站在那里,没有回过头,声音淡如清水般回道:“不杀他是你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不杀他?你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