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相握,不容她反抗。
萧玉儿哽着嗓音,闭上了双眼,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她可以轻易的察觉到他呼吸间那通过热度而传达来的浓烈情感,却躲闪着不敢再去接近,谁又能保证,他所说的话不是出于习惯,因为习惯了她的存在,所以会失落也是情理之中。
即便不是,用自己的死才唤醒的爱实在是太沉重了,她负担不起,也觉得可笑至极。
因为如果只有失去才能让你懂得珍惜的话,那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放过我吧,我已经爱不起了。”睫羽轻颤,她的嘴唇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灵魂一般。
“上一世我活到了四十岁,一身未娶,孤苦一人,你想知道为什么?”他低喃细语地在她耳边说着,声音沙哑的好像被烈火灼伤过一般,听在耳里,仿佛行走在苍茫的沙漠中,满目疮痍,凄怆荒凉,只有一只秃鹫站在白骨上悲吟着。
“你不要再说了。”她睁开了眼睛,开始另一番挣扎,却在看到他悲恸的神情时,整个人怔愣在那里。
那样落寞的表情,刻骨般的悔意,让她如鲠在喉,心中的涩然让她无法再开口说上一个字。
他动了动唇,忽视她的阻拦,继续说道:“这世间,只有你与我最相配,不是你就不行,没有人可以代替得了你,我想要的妻子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萧玉儿抬头望去,月光正好照在他的侧脸之上,将他另一半脸隐在黑暗之中,神情令人琢磨不透,那双漆黑的眼,暗沉如深潭,比最黑的夜还要沉,掩饰在波澜不惊的瞳仁之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窥测的爆发力,只是被他压抑着,所以并没有透露出来。
她心惊地将头撇向一旁,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棵梅花树上,止不住的发慌。
此时夜已经极深,空气清冷,天上飘下细白的雪花,落在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衣衫之上,萧玉儿轻阖眼眸,像是逃避般,黑色羽睫在眼睑处微微的颤,心底的刺痛绵绵麻麻,像是要把她淹没般。
良久,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过往前尘所有令她烦恼的情绪一股脑地丢弃掉般。
“都过去了。”她这样说着,“我们过好各自的生活,两厢安好,不行吗?”
“不行。”
“没有你,我安好不了。”他固执地亲上她的脸颊,近乎疯狂地吻上她的唇角,不顾她的反抗,伸出舌头,撬开了她紧咬的牙关,像洪水猛兽般席卷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