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也不能因为这个借口而忘了下人的本份,错了便是错了,所以公子恼怒也是应该的。
他本就是个孤儿,是公子从乞丐堆里把他捡回来的,这一条命生来就是为公子活着的,如果没有公子,他早就饿死在那冰天雪地的破庙之中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活得如此自在?
他的名字,连同他今时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子给的,这份恩情一直谨记于心,只想着待在公子身边能好好报答公子,若是公子不要他了,那他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异常缓慢起来,陈临额角的汗已经顺着脸颊划落,滴在了他眼前的地面上,明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外面更是雨雪交替,他的背后里衣却硬是被汗水所浸透,整个人就好像溺水般,紧紧地抓住岸边的一根救命稻草,不敢放下。
“公子。”他将头低的更低,几乎是下意识地磕在了地面上,额头顿时红了一大片,他却毫无察觉般,再一次抬头磕了下去,似是床榻上的男子不发话,他便会一直这样磕下去,即便是磕到死也不会停下。
这样坚韧的决心终于让床榻上男子扭头看向了他这边,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要摄人心魄般紧紧地盯着他,听着那铿锵有力的磕头声,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眼睛微眯,似是在思量一些什么。
陈临狠了狠心,直接磕破了头,眉心流出血来。
床榻上的男子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开口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在自罚。”那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听在耳里,陈临神色一闪,有些慌乱地抬头解释着。
沈黎安右手依旧搭在那狐裘之上,指尖轻轻地磨蹭过那细软的狐毛,有片刻的停顿后,开口道:“起来吧,只此一次。”玉儿还在寺庙之中,要是陈临突然不见了的话,难免会引她怀疑。
他不想让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崩毁。
暗处,代替影魑前来接替保护主人职责的影魍张大了嘴巴,满眼的不可置信,他才刚到,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以他了解主人的程度,主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他可还记得上次那个暗卫说错一句话便被主人毫不手软抹杀了的事情,难道这个小厮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仔细看看,那个小厮倒是长的颇为清秀,难不成主人有断袖之癖?
不对不对,主人虽然院子里大多数是小厮,但以前也有一位贴身丫鬟来着,虽然也只是负责打理一些杂事,但却是陪主人最长时间的女子,那丫鬟好像是叫什么碧玉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