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
其实,只要没出五服的人,都是能穿孝衣的。
而五服之内的亲人,村里其他人家是很多的。
但姜鹿溪在村里,真的连一个五服内的亲人都没有了。
到了地里,早在八点多就来挖土的村里人已经把坟地给挖好了,众人将棺材放入挖好的坟地中,在他们这里的丧葬文化中,棺材放到坟地里之后,第一锨土,一般都是由长子去铲的,但姜鹿溪的父亲已经死了,这件事情自然就只能姜鹿溪去做了。
她抹了抹眼眶上的眼泪,将手中的遗像递给了程行。
然后为奶奶锨了第一铲土。
后面的土,就不需要她来锨了。
而是由村里的中年汉子来锨。
一铲又一铲,很快,棺材就被埋没了。
渐渐地,一片翠绿的麦田里,又多了一座坟墓。
再加上姜鹿溪爷爷还有父母的坟墓。
四座坟墓前的纸钱全都烧了起来。
随着鞭炮声和哀乐声消失。
姜鹿溪的奶奶,终于入土为安了。
对于姜鹿溪来说,需要忙的事情就不多了。
这不像是古代,不论子女,都要守孝三年。
而对于来的客人来说,下面就是正席的时间了。
家里的桌子已经摆好了。
院里摆了六桌,其余的全都摆在了外面。
本来一般家里办事地方不够的时候,是可以借左右邻居家的地方,将桌子摆在邻居家的,但姜鹿溪不想麻烦别人,因此全都摆在了外面。
还好,今天并没有怎么下雨。
姜鹿溪将遗像放在了大厅的桌台上。
她爷爷去世的早,那时候没有照过相。
因此这桌台上,只有她父母还有奶奶的画像。
两人手上都有不少泥土。
便又来到了院子里的压井旁开始洗手。
现在还没到开席的时间。
得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才开席吃饭呢。
程行帮姜鹿溪压了些水,让她洗了洗手。
然后姜鹿溪又帮程行压了些水。
程行用水洗了洗手。
“别动。”姜鹿溪忽然道。
程行不解地望向了她。
姜鹿溪将旁边屋檐下挂着的毛巾拿了过来。
这个毛巾是她自己平时擦脸用的。
姜鹿溪用毛巾沾了沾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