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想过,就算这水中有蛟龙,最后发现是这玩意儿在作祟,我也得把它收拾服帖了。”
欧阳戎语气缓慢,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毅然坚硬:
“最后事实证明,再大的天灾也不抵一场人祸,龙城柳家犯下的罪孽,比一百只恶蛟还要严重。
“所以,绣娘,该怕的不是我们,该怕的是恶蛟才对,我们才是它的噩梦。”
欧阳戎伸手,把怔怔倾听的赵清秀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削背,总结道。
赵清秀歪头,安静片刻,浅浅笑了。
【檀郎看着文弱,却是做大事的人,很多人看走了眼,不识大丈夫呢】
欧阳戎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忧郁嘘唏:
“绣娘,能不能忘了以前我在地宫爬绳子那事?虽然是姿势不太雅观,显得弱鸡了一点,但是也尽显王霸之气好不好。”
他语气一本正经。
“扑哧~”
赵清秀小脸埋在他怀中,额头顶住他胸膛,咯咯笑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气调匀了,落字:
【就不,我要记上一辈子哩】
欧阳戎脸色有些无可奈何。
二人打情骂俏了会儿。
赵清秀有些认真的写道:
【我有一位姐姐,也说过和檀郎类似的话,要我们不惧渊中的恶蛟】
欧阳戎笑了下:
“绣娘的姐姐还挺多。”
“啊。”她歪头。
欧阳戎转头看了眼窗外的晨曦。
天色已明,大概是早上七点左右。
入春后,逐渐昼长夜短,放在一个月前刚初春,估计还是蒙蒙亮,可现在,已经要太阳晒屁股了。
不过大多数人的作息,还没有跟随调整过来。
特别是大小姐作风的方家姐妹,承天寺那边,僧人们都已经成群结队敲钟上早课了,而刚刚欧阳戎从承天寺回来这里时,二女所睡的西厢房静悄悄的,到现在都没有起床动静,估计还在呼呼大睡。
晨曦落在闺榻旁边的窗户上。
刚刚光线昏暗时还好,没有什么特别,可现在光亮起来,闺榻被折腾一夜的凌乱一览无余。
从客厅桌子到闺榻床下地板上一路静躺的皱巴衣物,有些湿漉的床单,揉成一团的汗巾,还有秀发披散、楚楚可人的纤瘦盲女……
全部落入欧阳戎眼中。
赵清秀似是也察觉到了这些,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