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楼门口大街上,某辆马车前的空气寂静。
容真走远,谢令姜收回眸光。
“小师妹饿吗……唔。”
欧阳戎话刚说到一半,胸口便被某物一撞,下意识的搂住,低头一瞧,是装醒酒汤的小食盒,被小师妹生硬的塞来怀里。
“上车。”女子清冷声音。
欧阳戎抬头看去,谢令姜已经头不回的登上马车。
“哦哦!”
他上车。
“你坐外面干嘛,不是有阿力驾车?有你什么事?进来。”
“好好。”
“你,近一点坐。”
“嗯嗯。”
“伱魂跟别人走了?话都不会讲了是吧,就一个劲的点头摇头应付我?”
“没、没……”
不等说完。
车厢内,突然响起一阵衣物拉扯声与咔嚓闪腰声,紧接着还有“哎呦”服软声络绎不绝……
外面,阿力神情严肃的专注驾驶,像是都没有听见一样,十分老实的开车。
往日驾驶沉稳平缓的马车一路上有些摇晃颠簸。
……
洛阳新来的中使胡夫,落脚在江州大堂同街一座挂匾“听竹轩”的大宅子里。
这座“听竹轩”,本来属于洪州都督朱凌虚,当初事发后,被江州大堂收回,把朱凌虚的小妾家奴们遣散,翻新过后,成为了江州官府最好的官舍。
眼下也用来安置天子私使。
夜,深。
浔阳坊内街头,一辆由两头汗血宝马一齐拉着的红漆丝绸布帘马车,低调行驶在街上。
马车高大,除了戴斗笠的壮硕马夫外,车内静悄悄的。
它驶来的方向,似是从刚刚结束的浔阳楼贵族酒会处离开。
不过这红漆马车靠近“听竹轩”后,突然放慢速度,往旁边小巷子一拐,最后停在了听竹轩的后门。
车厢的黑色丝绸车帘纹丝不动。
壮硕车夫跳下马车,走去敲门。
少顷,后门打开,几位奴仆亲卫脸色不满的冒出头,张望深夜来客。
壮硕车夫闷声递上一枚玉佩,似是言语一句。
跟随胡夫的奴仆亲卫们顿时收敛表情。
玉佩环形云纹,像是磕碰过,缺了一角。
一位亲卫接过残缺玉佩,多看了眼门外的低调马车。
有夜风拂过,将车帘掀开一点,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