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迟迟没有清脆木鱼声动静。
他动作顿住,屁股重新坐回座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然后在某位女史不善的眼神下,也给她的茶杯续了杯茶。
“这金秋桂花又开了。”欧阳戎笑了句。
“没话说,可以不说。”
“有,怎么可能没有话说,说真的,容真,一看到你我话就很多,只是你板着脸,我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再想说就忘了。”
“那不就是没话说?”
“不、不算。”他坚决摇头。
“那正相反,看见你,本宫就不想说话。”
“那肯定是和我一样,想说也不好意思开口,然后忘了。”
容真不置可否,喝了口茶,反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
欧阳戎指了指桌面上的水渍:“写啥呢?”
“不告诉你。”
此刻的私下闲聊氛围,欧阳戎突然露出一副哀伤叹气的表情,语气伤感道:
“欸,不愧是阴阳家天才、先天阴阳圣体、人称司天监小司命的容真,容大女史,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星子坊院子里的那点过命情谊也就过眼云烟。
“好吧,我理解,估计是在盘算以后高升回京城的事情,我个小小当然不能过问。以后容大女史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下官就已经很知足了。”
“什么厚障壁?伱在胡说什么呢?”
容真嗔了眼他。
欧阳戎正色反问:
“你就说是不是吧,你是不是碧玉之年入六品,花信之年可入上品,前途无量的容大女史?不像我,只能缩在小小江州,累死累活。”
“这和我不告诉你,有什么关系?就不能是我心情不好,不想理你,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容真放下茶杯,正襟危坐,一板一眼问道。
欧阳戎恍然大悟:“原来只是心情不好,那没事了,再见……”
“没事了?”她刚缓和的脸蛋顿时拉了下来。
“开玩笑的。”作势要走的欧阳戎,重新坐回座位,做出洗耳恭听状:“你讲,我听。都是朋友,不开心的可以说出来,让我也开……开心不起来一下,嗯感同身受。”
容真眼睑垂下,轻声:“好些了,你别问。”
“行。”
他还真不问了,结果,刚起身要走的欧阳戎又被容真的话语定住:
“你光夸别人